一直步行回到了池府,大門敞開著,門口幾輛拉運的貨車上方了三口大箱子,不用想都知道里面裝的是什么。
全叔正指揮著手底下的護院,將一堆東西搬出來,正巧看見了池頓衣衫襤褸的走了過來。
他趕快放下手上的工作,快步跑了過來。
他喊出了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句話:“誒喲!少爺,你怎么了,這是被誰欺負了,怎么弄成這副模樣,您快告訴我是誰干的,我去幫您報仇!”
從小到大,池頓一被別人欺負,他那倔強的性子不愿說出來,一直都是全叔背地里幫他報仇。
池頓則是裝作不知道,然后自己一個人偷偷的樂。
不過,這份記憶不屬于他。
再美好的回憶,也都與他無關。
搖了搖頭,拋去雜念,池頓說:“你就別操心了,還有事兒要讓你忙活呢。”
池有全的視線,轉到了一旁的兩個衣著飄然的姑娘身上,這倆女子,光是站在那兒,池有全就能嗅到一股風塵味。
咳咳,他今年都四十七歲了,至今也沒有娶妻,男人嘛,總會有些需要。
池頓說:“她們,是客人,安置好就行,不必通知我母親,回頭我跟她說。”
他現在很困,想睡覺,可是他又有些顧慮,自己那個娘,腦回路跳脫至極,指不定會怎么想他,先放著吧,等醒了再說。
池有全現在是非常的憂慮啊,幾年不見,少爺剛回家,就從人家紅樓弄了倆姑娘回家。
家中那位錦鯉小姐,也不知道能不能斗得過,看這身段,這身材……
再想想那幾乎是縮水版的錦鯉小姑娘,惋惜的搖了搖頭。
“誒,我知道了,兩位姑娘,暫請與我從側門入院。”既然是不想讓夫人和老爺知道,那就不能走正門了。
輕染和阿香不但沒有覺得池頓看清了自己,反而是有些受寵若驚。
因為池頓說,她們是客人。
其實像她們這種女子,歸宿有四。
一是紅樓死,二是紅樓生。
三是為人妾,四為卑賤奴。
輕染覺得,池公子人雖是有些不拘小節,可是對自己卻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不然昨天他大可不必做戲,虎狼入室,一個弱女子又能如何。
所以,她以為池頓愿意幫助她,是大發慈悲,準備將其買回去當個小妾,或者是奴婢。
可是客人就不一樣了。
這個詞,代表著她們會在池府受到優待,這可不是一般的人家。
阿香則是非常興奮,對她來說,能夠進到一個大戶院子,就是一種難得的榮幸了。
池頓直接邁進了院子,向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大清早的,梧桐坐在院子中的一個圓形石凳上,手里抱著個掃帚,小腦袋微垂,打著瞌睡。
池頓一走進來,就看見了她,手在其肩膀上輕輕的碰了碰,她就醒了過來。
“少爺,您回來啦?”
梧桐揉著眼,迷迷糊糊的說道。
池頓疑惑的問:“你干嘛呢?怎么坐在院子里睡?”
“您說讓梧桐幫您瞞著,梧桐不敢疏忽,在院子里守了一夜……”
這姑娘好端端的,怎么就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