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告訴我,自己的人生終究是要自己去掌控。
看著那個跌倒了就不愿爬起來的我,告訴我要站起來,說惡鬼邪魔根本就不可怕,它們都是你的東西。
司空陣不肯放棄,不顧性命般的瘋狂修煉下來,司空陣的修為沒有絲毫進步,反而是因為頻繁的受傷,而退步到了靈光境一重。
他所在的牢房無人問津,只有他自己,一次又一次的不懼黑暗,走向其中。
因為恐懼,使得他不得不去和血色靈氣展開一場身體的爭奪戰。
他輸了幾百次。
直到有一天,他從那黑暗牢房之中,迎著朝陽晨露,走出來的時候。
環繞在手掌上的一絲靈氣,在朝陽的照耀下,映射這殷紅如血一般的光輝。
他成功了,第一縷由他司空陣所控制的血色靈氣出現了。
他聲音沙啞的對著蒼茫的群山說:“這是……我,司空陣的力量!”
眼淚止不住的流,怎么擦都擦不斷,彌漫著殘云的山巒之上,只能夠聽得到他一個人的哭聲,在空曠的山野之間,傳的很遠很遠。
他做到了,那所謂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自己的懦弱與恐懼,讓他拼盡全力的尋找著這個突破口,即使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自己的修為幾乎已經倒退到了最低的靈光境。
他已然成為了修行者之中的底層。
可他卻很滿足,因為他知道,自己做到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
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與自己的朋友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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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池淵罰了池風一頓之后,回到了家中。
威風凜凜的他,此時也沒比池風好到哪里去。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人。
“絕不可能!”
池淵語氣堅定,態度果決,即便他說這四個字的時候,人是跪著的,也絲毫不影響他的堅定。
林依然溫柔的笑著說:“好啊你,敢罰我兒子,還不聽我話?是不是想讓我揍你一頓你才肯不要你的點破面子啊?”
池淵下意識的脖子一縮,跟她在一起也快有十五年了,他非常清楚林依然的性子。
這女人如果不笑跟你說話,那或許還有些反抗的可能,但她越是生氣的時候,就笑的越溫柔,那感覺令人不寒而栗。
池淵苦著個臉說:“可是……我總不能就這么放了池風那臭小子吧?今日此舉,他是真的欠了考慮,當時又有那么多人,我不能不罰他啊……”
池風的求情,看似義薄云天,實則卻不是一個未來宗主應當做的事情。
為了一個人,他或許會因此而讓這個宗門為之陪葬,有些事情咱們心里都清楚,但說出來就不好了。
池風顯然是年紀太小,還不懂這些。
“他才十四歲,你難不成還想讓風兒跟那幫老狐貍一樣?沒有多久就要天亮了,在那之前我若是看不到我寶貝兒子,小哥哥你下半輩子就摟著石頭睡去吧!”林依然依舊是用溫柔的語氣,說完了整句話,轉身走了。
“我去做些早飯,你看著辦!”
跪在院子中間,滿身露水的池淵,飽受屈辱,咬著牙,沉重的點了下頭:“誒……”
他屈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