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空間之中,當錦鯉再一次,看到那道光輝之時,她的雙眼便被淚水打濕了。
她并不是一個多么容易哭泣的人,只是它控制不住。
有些事情,言語無法表達,就連不笑自己也不知道,他不知何時用了靈眸。
那是他自己的渴望,唯一的渴望。
他想知道的事情只有一個,她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做出的那些決定。
那些令她,萬劫不復的決定。
錦鯉心中的所想所感,都被不笑感受了個清楚。
難得,他流露出了一絲苦笑。
錦鯉的世界有多小,他看的清楚。
而池頓與那個小小世界相比的分量,他也看的清楚。
“抬起頭,我覺得你的善意不需要向任何人低頭。”
不笑輕柔的話語,落在了錦鯉的耳中,接著便是一道柔和的力量,將她扶起。
她沒有因為不笑的回答而動容,她只是在看著不笑。
沒有尊敬和畏懼。
她只想知道,他究竟是答應,還是不。
“若當真有難,我才助他。”
不笑在說出這短短九個字之后,臉上的表情很是無奈。
“真的?謝謝!”
得到了他的答復,錦鯉很是開心,她也是本著池頓或許和不笑有點什么關系的份上,想要試著懇求一下,就像池頓說過的,多一個大腿抱才多一份安全感。
錦鯉將池頓教她的東西學的明明白白的。
只是,只有不笑自己才知道,他許下這個承諾的后果是什么。
只希望他成長的快一點吧,在那些人發現他之前。
只要還在這個世界上,不笑便是不能夠出手幫助除了和他本身便有足夠牽絆的不一一以外的任何人。
為何不笑會要一個對自己毫無用處的白虎魂印,又為何他會將乾坤訣教給不一一。
這些都在他的無奈之中。
錦鯉甚至都不清楚,她讓不笑許下這個諾言,對于他的意義。
若是輕還好,若是不笑所做的事情影響到了這個世界太大的走向,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不笑不想死,他要‘好好活著’。
不過在得到了不笑的回應之后,她有些擔心自己這樣兩手空空的白嫖是不是不太禮貌,所以她還是想了想如何報答不笑。
她把那個酒葫蘆遞到不笑面前,充滿善意的問:“你,喝酒嗎?”
誰知,突然看到這個酒葫蘆的不小,卻是條件反射一樣的露出了一臉厭惡的表情,臉色黑的可怕。
“不用了,我不喝酒。”
他到死都忘不了,某個死酒鬼喝醉了以后,抱著它的虎頭給它灌了一壇又一壇,還教它唱一些歪歌的事兒。
虎生陰影,面積還不小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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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白虎族的領地之中,池頓便感受到了一絲殺伐的氣息。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味,被微風送至他的鼻尖。
雷山之上,三三兩兩的位置都各有幾只白虎正在對峙著,池頓一經過,它們就停下來,對池頓行注目禮。
池頓很有禮貌的微笑,向它們揮手。
絲毫沒有打擾了別人練習的自覺,完全是一種領導視察的狀態,同時為了緩解氣氛的尷尬,他嘴里還在不停的在說:“同志們辛苦了!”
沒有一只虎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