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忙訴苦道:“師父,您騙人,那個人少說都有真我境以上的修為,您居然說她舞劍像恒山茶樓里的大媽!!”
“為師說的是實話,她的劍,連刃都沒有,還不如給為師談談小曲兒來的愜意。”
每一次,陳北離都在用特殊的教學方式,教導池淵在這個世界上生存的法則。
遇敵,須查其深淺,不可貿然出手,知敵解敵,方可殺敵。
那一段時光,是池淵被一個名為沉水的女子所壓迫的暗無天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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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我想家了。”
踩著一具具冰冷的浮尸,鼻子中聞到的血腥味濃郁的嗆人,池淵的臉上黑漆漆的,衣服破破爛爛的,就連頭發都是亂七八糟的。
他手中的劍,已經滿是豁口,而且,早已不知是誰的兵器了。
他自己的那一把,早就在戰斗中斷掉了。
陳北離狠狠的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肩頭,給了這個勇敢的弟子一個擁抱。
“好小子,你知道你這次救了多少人嗎?”
池淵靠在陳北離的肩頭,雙腿都在輕微的打顫,他的身上非常痛,靈氣的枯竭,體力的耗盡,直至此時才變得清晰起來。
他的無神的雙眼,僅僅只看到了一排死尸,都是他殺的。
那是他第一次殺比人還高的活物,曾經他認為那是很殘忍的事情,可當他揮起劍,一切都停不下來了。
陳北離將他的肩膀轉過來,讓他的視角轉向身后。
一排手持盾牌的衛兵,都在遠遠的看著他。
他一直在殺,從未回頭看。
“這些人,還有里面的人,他們的命你護住了,你知道嗎臭小子!”
“啊,哦……”
池淵顯得很是茫然,有些癡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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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個家伙,聽說你是陳北離的弟子?”
一個皮膚白皙,著裝有些火辣俏皮的女孩兒抓住了池淵的衣領,對女性有些心理陰影的池淵,被她的氣勢唬住,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什么呀?怎么感覺傻傻的,你是不是陳北離的弟子?”
池淵強撐著自己不逃開的**,微微點了點頭。
那姑娘似乎是一臉了然的模樣,點了下頭,又說:“那好,你去告訴你師父,我是魔教圣女,我叫林依然!我想把那該死的垃圾魔教鏟平了,希望他能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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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漆漆的冥谷深處,當池淵從中緩緩走出的時候,他除了一把離火劍以外,什么都沒有帶出來。
一個孤零零的身影,在谷中等待著,悠揚的樂曲在天空中飄蕩。
池淵認識這個曲子,因為她總是彈這首,因為師父喜歡。
他說,聽這曲子能睡得香。
她今天是一身紅裙,抱著一把長琴,看著孤零零的池淵。
聲嘶力竭的吶喊著:“池淵!!他人呢,我問你他人呢!!!你給我滾,我要他回來!”
那是池淵這一生,一輩子之中,心口最堵的一段回憶。
他不知如何回答,默不作聲的當了回啞巴,但他不是聾子,他聽得到沉水在哭,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師娘哭。
還哭的那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