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北離宗的弟子圍著一個人,而在他們的面前,有一個人。
池頓看不出修為,他也不在乎。
什么修為,重要嗎?
“你們北離宗這是何意,將我等各大宗門的來使當做什么了?居然讓本座與這小小問術同席而坐,是看不起我承天門嗎?”
承天門,在池頓為數不多的記憶中,這個門派他還算有點耳聞的。
是南方的一個門派,貌似也是練劍的。
這年頭練劍的太多了,池頓都懶得記。
這人的聲音非常大,顯然就是說給悠悠走了來的池頓聽的。
等池頓走到近前,他微笑著說:“這位前輩,怎么了?是我宗門的弟子冒犯了您嗎?”
他沒有去看身后的幾個北離宗弟子。
那北離宗弟子忽然說:“池師兄,這人不講理,我好端端的坐著,他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說我礙了他的眼!”
池頓回頭一看,面色疑惑的問:“有這事兒?”
幾位北離宗弟子,都是點頭。
池頓說:“那好辦,你往后撤點,給承天門的前輩讓個空間,他可能是喜歡看旁邊的這位前輩,你擋著人家的好事兒,還沒個自覺,前輩拍了你的桌子也是應該的。”
他的話,聽上去慫的很,北離宗的幾個人,都是臉色不太好,不過依舊還是聽池頓的,收拾起地上的東西來。
可池頓的話,卻把他身前的承天門高手惹怒了。
“混賬!”
張口便罵,就連那個被池頓點名的無辜人,也是臉色難看的看著池頓。
什么意思,說他們是玻璃嗎?
池頓再看去,疑惑道:“又怎么了?哦哦,我也礙眼,嘿嘿,我往后站站。”
“臭小子,你以為你是誰,膽敢如此侮辱于我!”
噌的一聲!
一把長劍被他從腰間抽出,劍尖指在了池頓的眉心。
“呀呀,前輩您也年紀不小了,為何如此易怒,不如您說說,我等該如何示好啊?”池頓沒有半分的怒氣,依舊是那般。
“哼!”
“簡單!”
“把這些屁點修為都沒有的廢物給我趕出去,老子看著就心煩,你們北離宗還有沒有個規矩,普通弟子居然與賓客同席,實在是沒有半分教養!”
震耳欲聾的聲音,響徹了此方天地。
所有人都聽得清楚,他們都在等著池頓說話。
如果池頓說不,那這些人就有理由出手。
“這樣啊……”
池頓露出了一臉為難的表情,轉頭看向了幾個北離宗的弟子們。
他們也在看著池頓,這個時候,池頓或許會讓他們下去吧……
“呵呵,抱歉啊,不瞞前輩,我們北離宗,就是這么沒教養!”
池頓笑看著他,仿佛是在對空氣說:“讓這人,滾出去!”
哐!
一道道起身帶起的風聲響起,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池頓。
他……說什么?
高懸的明月之下,一道小小的身形漸漸的顯現,一刀揮去。
承天門的神海境又不是吃素的,他也感受到了一抹殺意,下意識的揮劍抵擋。
下一秒,半截長劍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