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天陌硬是一人將圍城魔軍殺退了五百米,直到再無人敢靠近麒麟城,老將才放下心來,甩了甩膀子,回城了。
池頓自是滿心幽怨,他可是被生生打出去的,當了苦工不說,還被平白無故的打了一頓。
這叫什么事兒啊?
可應天陌卻是全然無視了他的感受,伴隨著城中喜悅的氣氛,回到了麒麟城外。
應天陌雖然威武霸氣的以一人之力,將魔族清出了五百米的死尸,可他在回到城中之后,也是瞬間就倒下了。
“來人,拿歸元丹來,軍醫!”
副將仿佛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早就已經帶了幾個面色疲倦的軍醫在一旁等候。
應天陌歸來,踏入城內的那一刻就倒下了。
隨后而來的池頓不敢自信的看著倒下的應天陌,他出于震驚的說:“應將軍剛剛……”
副將和善的向池頓一笑,解釋道:“將軍是為了震懾那些魔崽子,不得已才親自上陣,此戰之后,料想也能敷衍幾日,我等也有了一些休息的時間,這還要多謝池城主的鼎力相助,當真是有如及時雨般解了這燒上眉梢的火啊。”
只是,他說完,又看向那被軍醫抬走的應天陌。
哀嘆一聲,說:“該死的黑塔狗雜碎,若不是將軍遭到偷襲,怎會失了手臂,我等又怎會落得如此境地,讓區區幾百萬魔族嘍啰圍攻至此。”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無奈,但其中又有著底氣。
也只有黑云軍的副將,才敢將三百萬魔族的軍隊用‘區區’二字來形容。
只是,池頓卻聽到了其中的重點。
“等等,您剛剛說,應將軍是被黑塔之人偷襲的?他們還有這本事?”
應天陌只剩下一只手,都有如此撼動山河的力量,而且方才的他,還是身負重傷。
副將深吸一口氣,池頓的問題他沒有回答,壓下了胸腔之中的火氣后,看了眼四周,小聲說:“稍后我再與池城主細談。”
顯然,此處人多眼雜,副將也不想多說什么。
黑云軍哪怕是修整,也都是在麒麟城外,所有人靠著城墻,倒了一片。
穿著鎧甲,抱著武器,哪怕是休息,也是隨時待戰的狀態。
他們是絕不會入城的,這是黑云軍的軍規。
守城不入城,不食城民一口糧。
因為他們都清楚,那些城民比他們還苦,北域本就不是什么可以播種的地方,這里的食物無非肉糜,各種野獸的肉。
常年守在冰天界的黑云軍,平日里吃的就是這些北域居民上繳的肉稅。
因天氣寒冷,肉類只要凍上就不會腐爛,能夠保存很久。
在這里,肉類反而要比糧食便宜許多,這里的將士,可能十幾年都吃不上一口青菜,好在都是修行者并不會出現什么營養不調的情況。
當沒有了食物以后,饑餓之時,便尋魔族的尸首來食。
看似殘忍暴虐,但也是無奈之舉。
修行者幾頓飯不吃是沒事兒的,不過那種腹中饑餓的感覺卻是難以緩解,帶著那般感覺上陣殺敵,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
待天色漸暗之時,一場鵝毛大雪再度飛舞起來。
池頓滿城的打聽著沐磬雪的父母所在,這麒麟城不小,城中少說也有萬余人,但想找個有名有姓的人也并非難事兒。
沐磬雪的父親,姓杜。
因為她其實只是杜家的一個養女,杜家夫妻之間關系和睦,只是可惜也不知是誰不爭氣,這肚子就是大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