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燒了干嘛呀?”
池頓想去搶,可東西卻已經被苦大師丟到了一旁的雪地上,一股風吹過,飄走了。
“這是罪孽啊,小伙子,我并不是不想幫你,這災咒因我而起,定然也該由我來毀掉它,不過這個小丫頭身上的災咒我真的是……無能為力啊。”苦大師的臉上有一些苦澀。
“怎么說?”
池頓沒有著急,早就料到了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不過其實對他自己來說,能夠找到這里,已經是幸運之事了。
苦大師和阿甜引著池頓錦鯉二人,來到了一間不算高的二層小土樓,都是用干草和泥巴筑成的墻壁,奇怪的是并沒有實質的門窗,只有一個門洞以及窗洞。
池頓走進去的時候才知道,這門口竟然也設下了一種陣法。
這將陣法融入生活,苦大師也是位懂過日子的人啊。
小土樓里擺著數個火盆,里面燃燒著木炭,有些嗆人的味道。
這要是普通人在這種密閉空間中燒這樣的木炭,估計會把自己嗆死,臨魔城的人卻都是這么干的。
“咳咳!”
苦大師輕咳兩聲,她貌似也不太喜歡這里的空氣。
將身上披著的那條厚厚的毛皮外披脫下來,阿甜將其掛在了一邊墻上的一個小木棍上。
穿著里面棉服的苦大師,身形仿佛又矮小了一些,她緩緩的在床沿邊坐下,笑著對池頓說:“你們自己隨意點,這里比不蒼云。”
這屋子里非常的簡單,窗邊有一張寬大的桌子,桌上雜亂無章的擺放著各種各樣的木板石頭,還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木瓶。
兩張土砌的床,上面鋪著毛皮,地面上鋪著干草。
屋子的一側有一個能夠通往樓上的樓梯,樓梯后面還有一扇門,貌似是向下去的,還有個地窖,不過這房子的確有些矮,池頓一米七幾的個頭,手往上一伸都能摸到棚頂。
“沒事兒,您不如說說剛剛那句話的意思,為什么無能為力,這災咒不正是從臨魔城傳出去的嗎?難道這里一個能夠解除這種災咒的人都沒有?您剛剛也沒有否認……”
池頓搞不明白,他之前甚至都已經有些欣喜若狂了,因為苦大師沒有否定災咒就是從中這里傳出去的,既然有人發明了這種靈術,那就一定會有解除的方法。
苦大師說:“唉,既然你們是一起來的,你也知道這姑娘是純血魔族對吧?而且她的身上,還有著銀月魔族以及那個家伙的血液。”
那個家伙,池頓一聽就知道了,可是,這和她是不是魔族有什么關系?
苦大師向一旁的阿甜伸手,阿甜將她的那根長針遞了過去。
“災咒是一種將在人體上施加一種陣法,可以將陣法周圍所發生的災難、痛苦、疾病、瘟疫都吸收到一起的逆向聚靈陣,也是一種極為污穢的靈術。”小屋子里除了木炭噼啪作響,便是苦大師一個人的聲音。
池頓和錦鯉都安安靜靜的聽著。
“它的解除辦法其實并不難,只要將靈陣破壞,讓災咒聚集到的力量發散出去,而破壞靈陣的方法,就是用這種長針刺破人的十六個穴位,讓災咒的氣息流出,再多用光屬性的靈晶石韻養些日子,便可以恢復正常。”
聽她說道這,池頓沒有任何慶幸,反而是心跳驟增,他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了。
果不其然,苦大師下一句話便說:“可惜啊,這種用圣靈銀石做成的長針,魔族是不能用的,對魔族來說,只要接觸到這種圣靈銀石,便會有如灼傷,而且圣靈銀石天生對暗屬性有著極高的壓制力,就算這小丫頭用了這銀針破除陣法不死,全身的經脈也會廢掉,到時候……她魔血病一犯,還是一個下場。”
池頓伸出手,想去抓那長針。
阿甜提醒道:“不能砰,我們都只敢拿握柄的。”
池頓想看,苦大師也沒攔著,轉了個方向,將那根針纖細的握柄遞向池頓。
這造型酷似錐子的東西,竟然就是破除災咒的辦法?
在苦大師和孫女阿甜的注視之下,池頓抓住了那根圣靈銀針。
呲……!
對,他是抓住的,直接將那根長針抓在了手里。
那一股鉆心的疼痛從手掌傳來,似是燒紅的烙鐵在手掌上炙烤,池頓緊握著銀針,眉頭都沒皺一下。
苦大師看著搖頭:“不可思議,你這小家伙的功夫,實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