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雙蒼老的手,慢慢的伸出來,仿佛如同兒時被這雙手握住的時候一般,老人只是笑呵呵的說道:“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世界有自己的意志,有些人妄圖更改這世界的意志,我們不過是與君同行,待到危難之際,自然有人來化解劫難,不過你的冥域之路上,怕是忘了我這個老頭子了,哈哈哈。”
“您……怎么可能,您未曾有過任何殺孽,怎會與我同路?”
黑袍人第一次聽觀云說他的后事,不由心驚。
“呵呵,因為天玄一直都在注視著你我,惡行者,當有所報,不是嗎?”觀云仿若從未對自己的死亡有過一絲一毫的畏懼,他當然不會畏懼。
從兒時起,便已經知道自己會在什么時候死亡的他,無數次嘗試過更改命運,縷縷以失敗告終,見過最多的人情世故,也是這個世界的旁觀者,他深刻的知道,沒有什么人能夠左右命運。
但他依舊還是想要搏一搏。
無數次的努力,無數次的失敗,直到……他在靈山武院之時,看到了那個偷走方坦黑子的臭小子。
他在做和自己一樣的事,他做的不只是投機取巧,他是在用自己的了力量改變一件事的結局。
區別在與,這個人,他成功了。
天玄之碑上沒有他的名字,可這個人又真真切切的是這個世界的人,池頓已經死了,很久以前就已經死了。
但他好端端的活著,他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么連天玄都無法左右的變化。
或許他不是池頓,又或許……
想到這里時,觀云總是搖搖頭,他不可能是天神族,因為在觀云的眼中,天神族與眾生無異,他們只是秩序的掌管者,卻并非是這世界的創造者,天玄的地位永遠不會發生改變。
接下來,便是四圣齊聚,猛虎出山的時候了。
觀云在那沉思,黑袍人轉身剛剛準備離去,卻被觀云喊住了。
“等一等,你剛剛還沒有告訴我,那個傻鳥它……是怎么死的?”
黑袍人明顯的愣在了那,他剛剛聽到了什么?
觀云問了他一個他知道的問題?
洞悉世人的觀云竟然問了他一個他知道的問題?
面帶喜色的回應道:“老師,那個人,叫沐磬雪,她用的是神魂的力量,魔族的魂印太弱了,僅僅只是被神魂的力量透入體內,便被凍結了,因為這事兒,那群魔族還要跟咱們決裂呢!”
他說的時候很開心,完全不像在說一件足以稱得上是麻煩的事情。
“沐磬雪,凍結,沒想到啊,此人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沐磬雪本不應在這一世覺醒的,雪宮的宮主怕是再過不久就要回來了,是敵還是友呢?”觀云沉思著,黑袍人看著他那側臉,駐足良久,靜悄悄的離開了黑塔。
觀云何時體會過猜測的感覺,這對老師來說,便也是一個美好的禮物了吧。
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