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余向柳的臉色都不怎么好看。
他說了一句話:“混蛋。”
這個池頓,挺好對付,只是,打不過。
這輩子就沒打過這么憋屈的仗,對面好像都穿了天級的防御寶貝一樣,任你招式百出,對方躲都不躲的跟你正面剛。
而且,這些人的腦回路也太他娘的清奇了點,他們不殺人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侮辱這些將士們的尊嚴。
真是讓人置氣,可……生氣是一點用都沒有。
那個明顯是領隊的少年,身上有種奇怪的力量連接著他們,不除掉他,根本走不掉。
可是除掉他?
余向柳一想起這個就有種罵娘的沖動。
這是我不想嗎?這是我根本就做不到!
又不是沒試過,自己的一切招式打在這個人的身上就像在打石頭,石頭都沒他硬,這是一塊兒人形的玄鐵。
池頓找了個椅子坐著,船錨被丟了下去,他們哪里都沒有去,因為北離宗沒有人會開船,也不敢亂跑,萬一這東西沉了,明天怎么辦?
一路游向煙海嗎……
串串發揮了自己的勤奮精神,帶著兩個小伙伴瘋狂勞動,身上的汗都濕透了衣襟,那慘嚎聲不絕于耳,被抓住的水手們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帶走。
余向柳在第十二個人被帶走的時候,終于有些忍受不住了。
“夠了,你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招就沖我來,休要辱我手下!”
余向柳一直被擱置著,他的壓力最大,因為那些在他身后的水手們,都是他自己帶出來的兵,現在這些手下要被做成串串,讓他怎么忍受?
“你?嗯……你們有誰愿意和你們船長湊一對兒的?他這么大歲數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如果有人能站出來,你們可以自己選擇是前面還是后面啊……算是福利。”
池頓這人呢,沒什么優點,就是壞起來,壞的令人惡心。
而余向柳,本不想說出自己等人的身份,因為他覺得哪怕是死,也要死的體面點。
可沒想到啊,遇上了池頓這一伙,全是小人!
不殺你,他羞辱你啊!
他現在放棄了,咬著牙,紅著眼,怒聲吐出兩個字:“我說……但是你要先把我手下放走!只留下我一個,否則,你就殺了我吧!”
都放走?
都放走我讓誰去開船去?
池頓死豬不怕開水燙,現在主導權掌握在他們的手上。
“你有什么資格跟我談條件?你們是誰對我來說很重要嗎?還是你覺得,我們這群小孩兒,很好騙?我放了他們,你再自盡,讓我去問誰啊?”池頓笑容越來越隨和,卻看的其他人心底生寒。
池頓拍拍手,對串串說:“繼續干活,還有的忙呢。”
“我說!我們是鎮海司!”
余向柳喊出了一聲,然后渾身無力的跪了下去,其它水手看到這一幕,急切的喊道:“余大人,我們不怕死,大不了大家一起自毀心脈!”
余向柳搖著頭說:“晚了,全都晚了,有這個怪物在,咱們只要被綁著,就是一群廢物,連自毀心脈都做不到!”
什么?
有人不信,運起體內的靈氣,向著自己的心脈轟去,可是……那股靈氣竟然沒有對他們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