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公主一起讀書,教她識字的同時,池頓也在尋找著。
然后他知道了,五歲的海族相當于人類三歲半左右,他們海族的年份日數比人族要短一些,原來還是個小屁孩兒啊,不知道這些也實屬正常吧。
接下來的幾天池頓過的格外清閑,他也沒給防御局的同伴們說下一步的行動,大家都是在城主府過了幾天安靜的日子。
一直昏迷的云玲玲也醒了過來,司空陣的喉嚨也沒有得到有效的治療。
雖然池頓想的是等回到北離宗,就算是求也要求白老出手,不過當池頓和司空陣說起來的時候,他看起來并不買賬。
貌似他本人并沒有治愈自己喉嚨的想法,誰都知道,他是自責,在懲罰自己。
可他面對的是神海啊,而且還是一個連靈慧境都能悄無聲息秒殺的神海,他一個問術境能做出什么?
沒有人責怪他,反而是給了司空陣更大的壓力。
現在的防御局,說不上是一個凝聚力很強的團體,但在這里的人,全都有一個特點,他們寬容的接納一切事物,云玲玲也欣然的坦白了自己是個半海族的混血,這幫小子們并不以自家出了個混血為恥,反以為榮。
甚至有人揚言說北離宗早晚能收錄大陸上的所有種族。
或許,有一天會成真吧。
與風暴過后的煙海城不同,遠在某處,逃離了追捕的李與衣,也終于是拖著一身狼狽的找到了組織。
在一處幽暗的殿堂內,李與衣俯身行禮,口中道:“塔主,您交給我的事情辦好了,現在南海已經控制住了,魔族隨時可以開始進攻。”
被李與衣稱為塔主的那位,冷哼一聲,問道:“以后講話,把該說的都說清楚。”
李與衣苦笑,他低著頭說:“屬下魯莽,此行遇上了北離宗的人,因為有些恩怨,本想出手化解一些心中怨氣,沒想到那池頓的力量竟然如此詭異,吃了些虧。”
“你倒是很有閑心,我讓你給海族制造點麻煩,栽贓給煙海城,本就是為了讓他們對人族存有疑心,屆時魔族攻入,海族定然不會從中插手,算了,結果還是好的。”
李與衣:“謝塔主寬恕。”
但黑塔塔主的話音一轉,有些譏諷的說:“不過你以為你耍的那點小聰明能有什么作用嗎?這次若不是北離宗有池頓在,你將他們殺個干凈,北離城本身就沒有多少修為高的弟子,再讓你這么一殺,那北離豈不是只剩個空殼?”
這話,李與衣有些茫然:“可是,他們都只是一些修為沒有達到真我的小屁孩兒,應該不會影響到黑塔的大計才對。”
這是他的想法,否則那天晚上他也不會魯莽的想去殺北離宗的小輩泄憤,沒有直接對池頓動手的原因本來只有一個。
塔主說過,池頓,不能殺。
他就是變數,這場戰爭的變數,以前李與衣還有些不怎么相信,但是現在他信了七八分。
可那些小輩……
“自作聰明,你真當北離無人不成?”
“北離宗,先前不是已經……”李與衣有些摸不著頭腦。
“之所以沒有趕盡殺絕,而且派去的還是魔族的人,都是長遠之計,說來也是,快四十年了,這個大陸都已經忘了,這世界上可不只是三位天陽境。”
李與衣的瞳孔微縮,他的額間多了一絲冷汗。
猶猶豫豫的問道:“您是說,離火劍……陳北離?”
“算算時間,快了。”
幽靜,再無聲音,李與衣現在才有些后悔,先前黑塔的行為相當于提前給陳北離準備了一個將怒火發向魔族的理由,但他這一攪和,黑塔和魔族,各參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