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失敗了啊,冥冥之中自由定數,能夠活下來那也是南云自己的造化。”
在安可返回了黑塔之后,觀云得知這個消息時,并沒有出現驚訝的表情。
他說:“你的手下們開始行動了嗎?”
黑袍下的安可拱手道:“已經開始了,這一次,一定要終結這一切。”
“陳北離從冥域歸來了,接他的人是那位大人,還是從其它二人的身上尋找突破口吧,萬劍閣的臥底也是時候動用了,去吧。”觀云望著虛無的空間,在他的眼中似乎是有什么景色,他人難以參透的美好。
“嗯……”
安可應下來,但是腳卻遲遲沒有邁出去。
看出她有心事的觀云,露出一臉和善的微笑,問道:“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您覺得,世人是如何看待我的呢?”
她的臉上有一絲忐忑不安,像個彷惶不定的小姑娘。
勾起了觀云的一絲回憶,他掐著手指,說:“或許,就是罪惡的根源吧,死后不如輪回,怨鬼纏身,背負著千萬年難以平息的罪惡。”
她用力的咬了咬牙,聲音略有不甘的說:“有時我會問自己,我是正確的嗎?我做的一切真的有價值有意義嗎?您也說過,無論我的魂印強大到何種地步,都無法與天神抗爭,但我還是拼盡全力,不惜一切代價的去做了,可一想到最后只有一場空,心中就會有一絲不甘。”
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那聲音止住了她的話。
觀云很平靜的回答了她。
“人怎么可能和天神抗爭呢?你我皆誕生于這個世界,追尋真理的道路走到盡頭,又能如何?依舊還是活在這藍天之下,能與天神抗爭的不是我們,該出現的人會出現,該死去的人會死去,這就是一場無聊的戲劇,努力的演完它,你的付出就會與這場戲劇融為一體,英雄還是至惡,百萬年以后又有誰會記得?之所以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無非是為了不讓后人重蹈覆轍。”
“只是這樣嗎?”
從她那空洞的眼神中,觀云不難看出如深淵般的痛苦。
“只此而已,既是行者,理當一往無前。”
“我知道了……”
他看得出,安可此時非常的失落,為了毫無意義的事情去努力,強迫自己做不愿做的事情,對她來說也是一種痛苦吧。
信念是會被人記住的,那是無需歌頌的傳奇。
待安可離開之后,觀云在原來的地方坐下,他合上了雙眼,倚在那里假寐。
心中卻是在想著事。
“那個魔族的小丫頭,也該被發現了吧。”
想到池頓與那個名叫錦鯉的小丫頭,觀云不禁露出了一絲微笑。
也不知,那本應死去的人,是否能夠被改變。
人老了,就是喜歡看見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
這個變數,能將這個世界改變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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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辦啊?咱們上嗎?”
池風一臉猶豫的看著遠方的一道身影,那魔主也曾是上一次魔族大戰之時,露過面的家伙,書上有所記載。
名叫枯盡,他魔印的力量,等同于在一個物體上施加時間流逝的效果,建筑物會風化,人會變老,生命會死去。
錦鯉是來看住這個家伙的,為的就是不讓他趁機逃跑。
池風是自己非要留下來的,或許是對自己沒有派上用場的不甘,今天的他有那么一點莽。
“上個屁,要送人頭你自己去,別拉上我們。”
皮卡丘一臉大爺樣的靠在一旁的一個石頭上,它很清楚自己的任務,只要看住這家伙,別讓他跑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