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把好武器,叫什么名字。”
陳北離稱贊了一聲。
池頓回答道:“暫時叫青葉。”
不過,陳北離接著說:“但好像,沒什么殺氣。”
“師祖慧眼,這本就是把救人用的刀,是生滅刃的一部分。”池頓說完,主動的沖了上去。
“勇氣可嘉!”
陳北離沒有動,隨手一劍斬下。
一道夾雜著劍道真義的火焰斬下,池頓只得狼狽的用生滅刃去阻擋。
兩道法則之力碰撞,池頓這一次接下了,但他自己也被火焰吞噬了。
圍觀的南云喝了口酒說:“嗯……這小子完了啊,陳北離完全是在欺負他,唉……都天陽巔峰了,還欺負一個小孩子,害不害臊。”
方坦哈哈大笑:“我看你是后悔沒下重手吧,沒想到這小子劍道法則都能接下來。”
南云的酒停在嘴邊,火光照在他的臉上。
“如果是你,你會動手嗎?”
此言,讓方坦思索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
“十幾歲就有如此造詣,能為我蒼云所用,能安定天下,老夫愿用性命保他周全。”毫不猶豫的,方坦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似乎,那想法在他心中,早已生根發芽。
“若是這性子能改改,何愁也?我等垂垂老矣,幾年可活?人吶,終究還是斗不過天,漫長的百年,到頭來,也不過是歷史長河中的一個短暫瞬間而已,努力,徒勞無功,最后什么都不會留下,只望這天下,能再安定百年。”
一飲而盡,南云把手中的酒碗扔給身后的一個北離宗弟子,長長的吐出了口中混濁的酒氣。
將一切的遺憾用兩個字終結:“足矣。”
池淵以及安凌霄等人,望著那兩個蒼老的背影,默默的行禮作揖。
這是他們唯一能做的。
被火焰籠罩的池頓,也終于是從那灼熱之中走了出來。
他的模樣無比狼狽,滾滾氣浪在他的身邊蒸騰著,這火焰的溫度,實在是高的令人恐懼,池頓第一次升起了無力感。
他已經竭盡全力的在應對了,可這對于陳北離來說,只是簡簡單單的兩劍。
對方游刃有余的看著池頓,問道:“怎么樣,還行嗎小子?”
“呼……”
池頓喘息著,他盯著陳北離得雙眼從未挪開過。
光是這一點,就勇氣可嘉了。
“師祖……您這樣可不行,不要手下留情啊……”
池頓笑著,但有點瘆人。
“你看吧,他早晚挨揍。”南云在一旁說風涼話,池頓這個時候還能有什么力量,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是嗎?”
“那你看看這招如何?”
陳北離手中靈火劍抬起,直指蒼穹。
“離火劍,焚陽式,焚陽劍陣!”
壯觀的一幕出現了,在陳北離頭頂的天空之上,密密麻麻的焚陽靈劍逐漸凝聚,劍鋒直指池頓,光是看著那無數火靈劍,都能感受到它們的灼熱與鋒芒。
火焰將一方天地映照的如同白晝。
“師尊,不要!池頓與我北離有恩,你不能!”
“池淵,閉嘴,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