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大眼瞪小眼,只有錦鯉不尷尬。
她笑瞇瞇的在房間里亂轉著,這看看,那看看。
池頓說:“您找弟子,有什么事?”
池淵其實本想厚著臉皮說出來,但他看看陳如夜,陳如夜急忙事不關己的看天花板。
池淵遲疑了半天,張口說道:“昨日我的師尊,切磋之時的確有些過分了,我想待他向你道個歉,你……”
“唉喲,道歉還得徒弟來說啊,我看這什么天陽強者啊……也沒什么威嚴,還好不是我師父,我可丟不起那個人啊。”
錦鯉在一旁冷嘲熱諷,把池淵說的臉色發青,池頓瞪了她一眼。
錦鯉笑著吐吐舌頭,跑一邊去了。
“她,不懂事兒,您別放在心上,昨天的事錯不在師祖,他老人家想試試弟子的本領,弟子自然是不敢私藏,你情我愿之事,沒什么過不過分的。”池頓這么說,是給池淵臺階下,他也不想在北離宗內部把關系處理的太僵硬。
池淵深深的嘆了口氣,看著池頓,說道:“是我這個當宗主的不稱職,宗門破落,竟然要你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苦苦支撐,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如果有什么我幫得上忙的事情,你可以直言,只要我池淵能夠做到,義不容辭。”
這些倒是他撇開了面子的心里話,其實池淵心中也滿是自責。
不論其它,光是池頓對北離宗的恩情,就已經是一座大山了。
“您見外了,這北離宗雖然沒什么人喜歡我,但這里也是我的家,當初不也是您給了我機會,才有今天嘛,說到底,還是要多謝您。”
對池淵這位宗主,池頓并沒有什么可說的。
他當得上北離宗的宗主,靠的是實力,可被眾人尊敬的池淵,卻是因為他的品行。
池淵的正直與果敢,被大家記在心里。
池頓在北離宗作死的時候,是他力排眾議,將池頓留了下來。
池頓在靈山武院惡名遠揚之時,池淵依舊將他當做北離宗的弟子。
他是一個好宗主。
池頓心里知道。
北離宗帶給池頓的,不是強大的靠山,更不是龐大的資源。
而是一種深深的歸屬感。
孩子在外面犯錯了,回家會受到懲罰,但……卻不會被趕出去。
生死有命,家卻難尋。
幾句沒什么油水的對話之后,池頓走了。
陳如夜這才開口對池淵說:“您剛剛……怎么不說一下招新的事兒?”
池淵扶額,沉痛道:“我沒臉說。”
陳如夜:“……”
宗主大人您真難。
一邊是師尊,一邊是大腿,抱哪個都是錯。
不過離開之后,池頓還是從其他人那里了解到了南城區流民的事兒,也知道了北離宗缺人的情況。
他想了個簡單的辦法,動用自己城主的身份,組織起了一個民兵團。
不發靈石,但發工資,包吃住,立刻就有很多精壯漢子來報名了。
這些人的第一個任務,就是去給白老打下手,很快池頓就察覺到了北離宗缺修行者的這件事實。
甩不掉錦鯉這個進化了的跟屁蟲,池頓索性帶著她去又找了一次池淵,主動提出組織招新的事宜。
然后,事情就敲定了下來。
池淵那個感動啊,就算他跟池頓說話的時候被那個叫錦鯉的小丫頭明里暗里損了半天,他也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