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坐于臥房之中的沐磬雪只是睜了個眼,池頓就感受到一股寒流沖向了他,將他的身體往外帶去。
不過還好,只是靈氣,忍住那股寒意,池頓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嘿嘿一笑,輕手輕腳的關上臥房大門。
沐磬雪眉頭一皺,隨手將寒天鈴收了起來。
問道:“什么事?”
“雪姐,你看你都把伯父伯母嚇到了,他們怎么說也是養育了你十幾年,這樣做不好吧?”
“無妨,本宮還不至于忘恩負義,日后自有回報。”
沐磬雪貌似不怎么喜歡池頓這厚臉皮的樣子,又說:“你就是來說這些的?不要想那些男女之事,你我之間,再無可能了。”
怎么都以為我是饞你的人啊??
我是那樣的人嗎?
池頓也換了個態度,很認真的說:“不管你怎么說,我真不是李朝天,要是你真覺得和我有什么恩怨的話,有怨報怨,以后我聽你的還不行?”池頓往房間里的桌子邊上一坐,拿起茶壺,準備倒杯水,但打開蓋子一看,全凍住了。
這話,沐磬雪倒是思索了一下。
“你的話,不可信。”
“我……行吧,你愛怎么說怎么說,這樣,你就說說你想讓我做什么,做不做在說唄。”
池頓這么說,沐磬雪平靜的看著他。
雖然,她覺得池頓這個人不可信,但是她也沒什么可避諱的。
既然這樣……
“那如果,我讓你去殺了那只陰虎呢?”
“不行!”
沐磬雪眼睛一閉,意思是那沒得談了。
池頓解釋了一下:“你看我,像能打的過他的樣子?”
那閉上的雙眼,再度睜開,她看著池頓說:“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后不行,我可以等。”
“天神了不起啊!換一個換一個!”
池頓是真不怎么想和不笑為敵,那家伙的乾坤訣簡直就是萬能的,拿什么跟他打?
沐磬雪不理他,態度很決絕。
池頓把手中凍成一坨的茶壺放在桌子上,邁步走向了沐磬雪,忍著那寒意,在她身前不遠處坐了下去,就看著她閉眼修煉。
“還有事?”
“沒事兒,我就想看看天神是怎么修煉的。”
沐磬雪居然真不去管他,將寒天鈴拿出來,白藍色的精純力量在她的雙手和寒天鈴之間流轉。
周圍更加冷了,池頓搓了搓自己的手,哈了哈氣。
看著沐磬雪那垂落裙間的秀發,緩緩的把手遞了過去。
靠近了,但沐磬雪沒有睜眼。
池頓就用自己的手把沐磬雪的頭發往后撩了一下,細心的整理。
然后收回來,繼續看著她。
沐磬雪忽然眉頭緊鎖,雙眼猛然睜開,輕呵一聲:“出去!”
池頓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只是到門外的時候,池頓回頭望她,說:“我來,其實是想說,我要去極西森林找不笑,你……去嗎?”
“去,等我十天。”
沐磬雪的回答很簡單,池頓也終于是走了。
但池頓消失了以后,沐磬雪輕輕捂著自己的胸口,眉眼間滿是震怒之色。
為何,為何?
我的一切都應是獻給天玄的,為何會對這個家伙……
她動了心,這是不該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