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抓緊衣衫擋住那里,卻摸到了一手的鮮血。
發生什么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血痕,并未入肉,劍鋒只是掃過而已。
一大把頭發散落到地上,只見雨留右手成劍指,指著地面。
“老夫的劍可有些管不住,下一劍可能是舌頭,可能是眼睛,也可能是你們火門宗某個弟子的性命,你知老夫不敢在這里殺你,但凡事不過三,再有一言,小心你項上人頭難保!”
雨留指尖的靈氣消散了,他那雙蒼老的眸子極為銳利的掃過火狐以及她身后的一眾弟子,只說了一句話。
“像老夫這種上了年紀的,沒一個是好惹,小心白白丟了性命,火門宗的,現在可以回去了,一路小心。”
老頭子將手揣進袖子,似是受不了這冬日的嚴寒,從眾人面前經過。
他無視了所有人,唯獨方良跟上去之后,才恢復了那一臉的和顏悅色的模樣。
那一指劍氣,不聲……不響,卻極為致命。
再深一指,取命足矣。
而當其他人真的看清楚火狐長老脖子上的劍傷之后,它們才真正注意到,那劍痕,竟是繞了火狐長老的脖子一周,連后頸的皮肉都被劃開了。
若說剛剛那一手是偷襲,難為君子。
可就算是偷襲,同是神海,雨留卻能在火狐長老的脖子上留下一圈,近乎侮辱一樣的劍傷。
那好像是在說,我隨時都可以取你的頭一樣。
實力的差距,已經不是修為的問題了。
他是神海無疑,但卻極強。
萬劍閣,無上劍體。
當真是人入冷鋒一般。
火門宗被丟下了,其余人跟著進了峽谷,那火狐長老一臉不可置信的捂著脖子,目光惡毒的望著那些向著峽谷而去的人們。
“長老……咱們現在,要回去嗎?”
一名距離她很近的弟子,手里拿著傷藥,其他人也是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但這些火門宗弟子,沒有一個不在怪罪她,雨留剛剛突然之間的轉變,如同從一個綿陽變為了獅子,血盆大口就停在它們的脖子前。
那一眼掃過,對這些修為不高,心性不穩的靈修來說,幾乎等同閻王點名。
“我們……不回去!走,都跟上!”
火狐受不了這個氣,她被雨留這樣侮辱,咽不下這口氣。
憤怒沖上心頭,心中有了歹毒的一計。
前方的人們,一心面對前方的魔族,卻不知,身后多了一只妖狐作祟。
他們走進了峽谷,這里空空蕩蕩的,兩側都是冰冷的崖壁,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修為高的去后面幾個,小心魔族偷襲。”
方良吩咐身邊人,自己則是走到了前方。
和他一同的,竟然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季師兄,這危險,你不如后退一些?”
又一些人見到季久這個體修居然湊了過來,忙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