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做些什么嗎?
她不希望自己永遠都只是一個被保護的人,她很珍惜這個走在她前面的男人。
盡管他,身上早已染盡了世間風塵,但那衣角飄揚的模樣,依舊瀟灑。
總是說自己有很多不在乎,可他卻是錦鯉見過最細心的人,并非是對她,而是對所有人。
或許這場大戰會迎來結束,她的未來也不可尋覓,而盡管,走在他身后的感覺非常值得留戀,錦鯉最終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那是她必須做的事。
她想讓自己最珍貴的他,得到一切的最好。
所以,她想讓池頓去改變這個世界。
她說的話,池頓會聽,她想的事,池頓會做,如果池頓無法做出決定的事,她來做。
這一切的改變,無論結果怎樣,他終會站在那天玄之碑的面前。
到時候,再一起面對美好,或是毀滅。
也不算是什么壞事,我也定要讓這天下看看,讓世人知曉,我的英雄,他究竟會以怎樣的身姿,屹立于世界之巔。
……
走過了無數的城,見到了許許多多的魔族。
它們與那些人族的難民,也并無不同,無論在哪里,沒有力量的人總是能掙扎于世。
“錦鯉,我看你這幾天心情不錯的樣子,有什么好事嗎?”池頓最近總是發現錦鯉帶著一臉笑意,像個花癡一樣的看著自己。
錦鯉回答道:“沒有啊,你有沒有發現,你的名氣越來越大了?”
“唉……能有什么辦法,還不是打出來的,咱們現在這屬于偷家行為,敵方受壓迫的小兵如果被解放了,它們進攻蒼云的后備戰力就會大幅度削減,但你我終究是外來之人,若是有魔主站出來,這些魔族依舊還是會選擇魔主,而并非你我。”池頓很無奈,他打出來的名氣再大,也敵不過這些魔族對魔主的恐懼。
“沒關系,等找到了玄龜魔族,那第七魔族的威嚴,還是能有幾番作用的,你做的已經很好了,只少現在,在很多魔族的眼里,你也是個解放它們的英雄。”
來到了魔域已有半年之久,池頓多少了解了一些魔族的局勢。
在魔族大軍進攻蒼云的戰役之中,那些被送上戰場的普通魔族沒有選擇,它們沒有武器,沒有食物,唯一能夠活下去的辦法就是殺人。
不殺,就死。
它們又能有什么選擇呢?
每當走過魔域的城市,群落,池頓不管在哪里都能夠感受到一種悲涼的感覺。
如果侵略是它們生存的唯一選擇,那不管任何人來做這個選擇,都沒有第二種選法吧?
錦鯉挽著他的手,對池頓說:“不要擔心,只要一直向前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最近還真是樂觀啊,有沒有什么秘訣,教教我。”
池頓看著錦鯉笑起來的樣子,也不覺得有什么負擔了。
他們一路走來,身后多了無數具尸體。
但這已不是什么值得回首的事了,就像錦鯉說的,要向前。
池頓進入魔域的半年時間,蒼云的戰火不斷,魔族從未停止過對蒼云的進攻。
行芷山有應天陌守衛,自然是不會出什么大事,只是零零散散的魔族在蒼云內境,這半年的時光,通過黑塔的手段,又增巨許多。
一個名為‘魔靈’的名字,漸漸的在蒼云各地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