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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
沐磬雪站在山間翹首以盼。
她等來了自己要等的人。
輕捻裙角,頷首而禮:“拜見天玄。”
“無需多禮,雪宮主,照顧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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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頓緩步而來,在她身邊低語一聲。
沐磬雪遲疑片刻,問道:“可……魔族大戰尚未結束,你不打算……結束這一切再離開嗎?”
魔族大戰?
池頓平淡的說:“無需憂心,世人自有天命所歸,這是凡人的戰爭。”
“可,錦鯉呢?你就這么走了?”
沐磬雪不敢揣測池頓現在的想法,那種行為對她來說,是瀆神。
“還會回來的。”
池頓輕拍了一下沐磬雪的肩,又說:“該逃了,你身后那位,再過不久就要追上來了。”
一直肅穆有禮的沐磬雪聽到這個,也不由展現出了女兒家的姿態,頗為不滿的說:“你都撤了我的職,我還能怎么辦?要是被那鬼祖殺了,我可是冤枉。”
“抱歉……”
池頓能怎么說,他這種做法的確是將沐磬雪置于險地,不過……
池頓將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寒天鈴取了下來,遞給沐磬雪說:“此物,是你的。”
見到寒天鈴,沐磬雪多少放下心來,只手取過,并說:“這還差不多。”
“我走了,有緣他日再見。”
池頓告辭,準備離去。
但他的手被拉住了,轉身之時,軟玉入懷,一個輕擁。
“我還是喜歡原來的你,保護好這個世界,保護好自己,好嗎?”
他聽得出沐磬雪的聲音中有些哽咽,手亦不禁顫抖了一下。
“好。”
池頓還是走了。
他沒有時間在這里多留,還有更為嚴峻的考驗在等著他。
融合神血的代價,是非常大的。
因為有了自我意志的池頓,此時只是勉強在天玄的意念之中,維系了自己那一點小小的自我。
他還有一個敵人,那便是天玄石碑本身的意志。
他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將天玄收歸。
這……其實無異于用自己的存在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