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酒吧,工作人員疲倦的擦拭著玻璃酒杯,喧囂散去,一夜的燈紅酒綠之后,寂寞的心仍舊寂寞,躁動的心仍舊躁動,那杯中之物撫慰不了人心,一時的歡樂也帶不走憂愁。
日月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吧臺前,手中的紅白之物已不知換過多少。
“再來一杯。”日月將手中的高腳杯推出說道。
“小姐,你已經喝的很多了。”工作人員擔憂地道,從昨晚到現在,眼前這位美女喝的一直沒有停過,一杯又一杯。
不少的好事之徒都等著她喝醉,想要趁虛而入,只可惜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這個機會。
“怕我不給錢嗎?”日月抬頭,往后撩了一下如瀑的煩惱絲,吐出一口濁氣,玩味地道,“姐姐我有的是錢。”
看到日月眉眼邊再次露出來的那朵黑白玫瑰,工作人員識趣地閉上了嘴,這個女人不是好惹的,要么是瘋子,要么還是瘋子。
有哪個長得這么好看的女子會不好好珍惜自己的容顏,反而在臉上繡著這么一朵詭異的玫瑰。
“你喝得太多了。”當工作人員再次遞過來一杯酒的時候,一只手遮在了酒杯上面,看似頗為紳士地道。
日月無精打采地瞥了一眼:“原來是你啊,我記得你的名字,谷岳,不過學生就該有學生的樣子,好好讀書,別多管閑事。”
“看來這一次比上一次好多了,起碼你記得我的名字了。”
“有時候被人記得未必是一件好事,因為你不知道別人是為什么記得你,有可能他在惦記著你的靈魂。”日月并沒有急著趕這個花花公子走。
有的時候,和螻蟻說說話也不失為一種樂事。
“那你想要我的靈魂嗎?”谷岳淡淡一笑,呡了一口本該屬于日月的酒。
日月看了一眼酒杯,眉頭微皺,有些不悅:“你的靈魂平平無奇,說好,這世間可能有千萬個靈魂比你更好,說壞,這世間也可能有千萬個靈魂比你更壞。”
“聽你這么說,我好像很慘的樣子,我一直自命不凡,在你的眼中卻如此的不堪,我也是一個可憐人啊。”谷岳故作感慨著,“那你想要多么優秀的靈魂?”
“我不想要靈魂,它對我來說從來都不重要,只是我的主人需要。”
“是上次在學校見到的那個男的?”
“是。”日月輕輕點了點頭,眉宇中滿是憂愁和無奈。
“你今天在這里買醉也是因為他?”谷岳問道,心中有些不服氣,“他是什么人?有權,有才,有錢?還是?”
“他是我的主人,我的一切都屬于他。”日月回答道,“可是他的一切并不屬于我。”
谷岳古怪地看著日月,目光止不住在日月的臉上、胸前、腰間、長腿掃過,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竟然對這樣的女人不理不睬,要是自己,哪怕是用十年的壽命換來一夜風流也覺得值得。
“我的心你不懂。”日月道,“可你的心我早就看穿了,你想睡我。”
谷岳拿著酒杯的手不由地頓了一下,有些詫異地看著日月,很難想象這樣的話會從她的嘴中說出。
“趕緊滾蛋吧!趁我還沒有太看你不順眼之前。”日月臉色瞬間冷淡,瞪了谷岳一眼道。
果然,和螻蟻還是沒有什么好聊的。
“小朋友,這里可不是你可以進來的。”酒吧的門口,一個扎著羊角辮的五六歲小女孩被工作人員攔住。
“我找我媽媽。”卡密拉指了指酒吧內的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