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嗎?”王小亞疑惑著,湊近夏冬青聞了一下,立刻一臉嫌棄,“冬青,趕緊洗澡去。”
“哎。”夏冬青失魂落魄地走向樓上。
“別想著那個妖怪了,跟她一起久了會死的。”趙吏看著夏冬青這個樣子喊道。
其實夏冬青并不是因為留戀畫中的風流日子,而是在想著自己在畫中那一刻充滿著力量的感覺。
那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在身上,讓夏冬青有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感覺,仿佛萬物的生死都在掌中,可是伴隨著強大力量而來的,夏冬青覺得那時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受自己的控制,自己就好像變成了一個旁觀者似的。
夏冬青憂心著要不要把自己的這個異樣告訴趙吏、葉易他們,不過葉易好像早就知道自己的身體有異,趙吏肯定也發現自己剛剛的異樣,但是事后一個字也沒有提起。
夏冬青心中忐忑著,最終什么都沒說的走進了自己房間。
就在關門的時候,夏冬青瞥了一眼樓下喧鬧的眾人,眼中紅光一閃而過,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一個面容姣好的女子站在高臺上,俯瞰著下方的人來人往,車流不息,喃喃自語著。
“恭喜你重獲自由。”葉易和日月的身影出現。
日月持著傘,傘上青云裊裊,一大一小的身影牽著手矗立云端,遠方黑暗之中,一處亭臺樓閣浮現,樓閣內倩影翩翩起舞。
生之殤,死之執,愛別離,怨憎會,求不得,七苦已得其五。
“這不是真正的自由。”楊玉環扭頭瞥了一眼葉易道。
“做人要學會知足,做妖也同樣,起碼現在比以前好多了,不是嗎?看看這人世的繁華,看看這生與死的交織,愛與恨的纏綿,情與欲的共鳴,而我們不一樣,跳脫出來再看這一切,不是很有一種優越感嗎?”葉易道。
“跳出一個圈,還有另一個圈。”
“你這樣聊天就沒什么意思了。”葉易有些無語,“既然你已經脫離了那幅畫,那么一切重新開始,也該換一個名字了,再說你本來就不是楊玉環。”
“我也討厭這個名字。”楊玉環道,這個名字,被施加了太多的意義,太多的束縛,她不像是一個名字,更像是一段歷史。
“讓我想一想。”葉易思索著,“就叫你花鳥卷吧!”
日月驚訝地瞥了一眼葉易,這么隨便的嘛,這分明是自己閑來無事玩的一個游戲里面的角色。
“那我覺得還是叫楊玉環好一點。”楊玉環很冷漠地道,“雖然名字只是一個代號。”
“名字的確是一個代號,可它更是一個符咒,是這命運施加在萬物身上第一道,也是最偉大的一道符咒,從生至死,深深地印在腦海中,刻在骨子里。”葉易感嘆著,“你喜歡叫什么就叫什么吧!”
“我需要為你做什么?”
“和大家一樣,為我收集靈魂的力量,滋養我的靈魂兵器萬物生。”葉易答著。
“你現在已經挺強了,基本上人間沒有什么力量可以傷到你,為什么還要如此執著于力量的追求?”楊玉環不解地問。
“我的心中有一道聲音告訴我,這還不夠,我要變得更強,窮盡一切的手段。”葉易望著遙遠的天際說道。
日月、青青、卡密拉、楊玉環四道身影站在他的身后。
誕生于想象之中,流傳于口舌之上,**,永遠存在,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