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關我什么事?”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的葉易抱怨著。
日月坐在一邊,把玩著手上那支玫瑰,看著主人和葉易日常的打鬧,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那你摘到花了嗎?”夏冬青好奇地問。
“我想不起來了。”畫師撓了撓頭,有些痛苦地說,“我只記得后來我又上路了,我好像心里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回家,我想念我的家,想念我的妻子。”
“可是我回到家,家里面一切都是好好的,廚房里面有新切的西瓜,我妻子的鞋擺在地上,衣服掛在衣服架子上,我送給妻子的那盆花卻快要枯死了,我妻子絕對不會任由花這樣枯死的。”
“臥室里,她常戴的首飾也擺在桌子上,可是她人卻不在那,寂靜,死一般的寂靜,直覺告訴我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覺得我的妻子一定就在家附近,我得找到她,但是街道是熟悉的,城市也是熟悉的,雖然它們殘損的很嚴重,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殘酷的戰爭一樣,街上也一個人都沒有,就像是一座死城一般。”
“最后我走著走著,終于看到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她穿著一身的白衣,站在廢墟之上,我看到閃電在她的手中匯聚,她似乎是察覺到了我,一扭頭,我一眼看到了別在她耳邊的白花。”
“我之前看到的廢墟一般的城市,就在我看到那朵花一眼后,瞬間恢復到現在這完好無損的樣子,很奇怪。”畫師緩緩說道,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當聽到白花的時候,葉易本來云淡風輕的樣子終于是變了,他仔細地聽著畫師的話,心中在揣摩著。
翡翠注意到葉易嚴肅的樣子,心中擔憂著,沒有再開口打擾。
“白花?”夏冬青疑惑著,看了一眼葉易,又是這朵白花,趙吏從云夢睡虎地秦簡查的它叫做劫花,來頭很大。
“我在昏暗中跑著,終于看到了一絲光明,就是這444號便利店。”畫師接著道,“我就是西問問你,知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我妻子去哪了?這城市怎么樣了?”
“問題方向性錯誤,不是這座城市怎么了,是你怎么了。”趙吏突然從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拿起冰箱中的一瓶啤酒,拇指一彈,彈飛了瓶蓋。
“我怎么了?”畫師問道。
“告訴他。”趙吏看了一眼夏冬青說。
“告訴我,我怎么了?”畫師像是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看著夏冬青。
“其實,不是這個城市沒有人,而是你看不見罷了。”夏冬青解釋道,“你說你剛才回家的時候,只看見你妻子的衣服和鞋子,人卻不在,其實她一直在家里,只是你看不見她,她也看不見你。”
“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畫師回憶著自己在家中的所見,不可置信地問,“我的眼睛怎么了?”
“為什么不告訴他重點?”趙吏瞥了一眼夏冬青,“不是你的眼睛怎么了,是因為你已經死了。”
“你們在開玩笑,你們一定是在開玩笑,我沒有死。”畫師搖著頭痛苦地道。
“你再好好想想。”趙吏一聲怒喝,周圍的環境瞬間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