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易,你還是心疼我的。”山支像只靈活的燕子一樣,往后一閃,帶著銀鈴一般的笑聲,歡快地道。
“告訴我答案,山支。”
“葉易,我喜歡你喊我的名字。”山支回頭驚鴻一瞥,“等到下一次見面,我就回答你一個問題。”
葉易感覺她要逃,抬手喚出萬物生向她覆蓋而去,可還是慢了一步,她在原地像是花朵一樣的散開了,只在空氣中留下了一絲淡淡的香味。
皎潔的月色透過窗簾朦朧地撒在床上,安睡中的張小敬一下子坐起了身子,今晚又做了那個熟悉的夢。
在夢中自己是唐時長安的一名不良帥,手起刀落之間殺了不知道多少人,最后自己站在高樓之上,下方歌舞翩翩,一片盛像,可突然間一聲巨響,整個世界陷入了滔天的火海之中。
張小敬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下床準備去一趟洗手間。
借著月光,張小敬摸索著回到房間,就在張小敬轉身去關上房門的時候,黑暗中,面對著面,一個慘白慘白的人頭近在眼前。
張小敬瞳孔放大,心中一怵,一下子暈了過去。
那顆人頭張大著嘴向倒在地上的張小敬襲過去,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只弩箭從窗外射了進來,直接將人頭釘在了墻上。
木蘭的身影出現在房間,面色冷峻地走到這顆人頭的面前,將弩箭拔出,一手提著人頭。
“意圖殺人,十八層地獄有你幾百年的刑罰。”
木蘭又走到張小敬的身前,蹲下身子試了試張小敬的鼻息,正常,看來只是一時暈了過去。
窗簾拂動起來,木蘭的身子從房間中離開。
當木蘭完成了今天的任務,準備回到地府,一轉身,眼前卻是多了幾個身影,或者說是幾個鬼影,青青、卡密拉、楊玉環、琴師、彼岸花。
“是你。”這群人中,木蘭見過琴師,“你不是看不見嗎?”
“那是以前了,現在葉易讓我重見光明了。”琴師解釋著,身后還背著他那把形影不離的琴。
“所以你選擇助紂為虐。”木蘭質問著。
看著來者不善的這些人、鬼、妖,木蘭大概知道了她們的來歷,她們都是葉易手底下的爪牙。木蘭神情嚴肅,心中想著如何擺脫今晚這個困局,將這信息告訴趙吏。雙拳難敵四手,她知道不能硬拼,只能夠找個機會逃出去。
不過眼下這局勢,逃出去也似乎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不,不是助紂為虐,你不知道葉易的計劃,如果你知道的話,我想你也會為之嘆服的。”琴師辯解道,語氣中充滿著瘋狂的崇拜。
“什么計劃?或許你可以告訴我。”木蘭說著話,拖延著時間,同時也想從她們的口中探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道不同不相為謀。”琴師搖了搖頭,“葉易沒有選中你,就證明你沒有這個資格知道。”
“你們也是為葉易的宏圖大業所折服?”木蘭的視線一一掃過青青她們問。
“合作罷了。”楊玉環道。
“快動手吧,遲則生變。”彼岸花果決地道,一步踏出,鮮艷的花海鋪滿了整個地面。
一陣琴聲傳來,宛如把把利劍,封住了木蘭的退路。
一張畫卷從天空鋪展向木蘭襲來,畫卷掠過之后,木蘭的身影便從原地消失了,楊玉環將畫卷收回手中,木蘭的身影赫然出現在畫卷上的亭臺閣樓之中。
“走吧,可以回去復命了。”楊玉環將畫卷收起,轉身隱退在黑暗之中。
“我們不跟她們一起。”青青抱起卡密拉,走向了另一邊。
彼岸花不屑地看了一眼青青:“可憐弱小的人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