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觀中
出塵子正在專心致志地繪著符咒,這些符咒都是按照無心從顧府井下取回來的那些符咒描畫的。
越描畫出塵子越是感覺到這些符咒的不一般,出塵子依樣畫葫蘆,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往往半天才能劃出一筆,功效也是大打折扣。
出塵子也不知道自己的這些符咒究竟能不能對付得了岳綺羅,實在是被無心死皮賴臉纏得沒辦法,想著早點畫完早點收工,至于到時候能不能奏效就看無心他們的運氣了。
要是兩位師祖宗在就好了,出塵子的心中想著,要是真的能夠從他們的身上學會個一招半式,那可真是受用無窮。
光想著他們那不留歲月痕跡的面容,出塵子就煞是羨慕。
就在出塵子異想天開的時候,一陣陰風吹開了他的房門,吹得他脖子后面一涼,一陣哆嗦。
兩個小紙人從吹開的窗戶邊飛快掠過,出塵子回頭一眼,并沒有看到它們。
“哎,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連風都跟我過不去。”出塵子咕噥著,放下了手中蘸著朱砂的毛筆,起身去關窗戶。
當出塵子關上窗戶再一轉身,只見自己的屋中竟然多了一個身著紅袍的人。
“你是什么人?”出塵子喝道,一臉的警惕,這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就出現在了自己的房間。
“我的好后輩,你自己畫的符你都不知道要對付誰嗎?”岳綺羅轉過身來,一臉戲謔地看著出塵子。
一聽這話,出塵子一激靈,瞬間明白了眼前這個一身紅袍的人是誰,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岳綺羅了。
出塵子古怪地看著岳綺羅,一件鮮紅色的披風,一刀切的劉海厚重地垂在額頭,兩個眼睛狡黠有光,靈動的眸子盯著出塵子轉悠著。
“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的眼珠給挖出來。”岳綺羅狠狠地威脅著,探出兩個手指做著挖眼珠的動作。
出塵子渾身一顫,連忙收回了自己的眼神:“你就是岳綺羅?你來找我做些什么,是無心要對付你,不是我要對付你,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找麻煩就去找無心吧!”
“還有啊,你怎么也算是我的師叔祖,我好歹也是你的后輩,你可不能大義滅親啊!”
出塵子像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地說。
“哼,我還沒有發話,你就說上這么一大堆,青云觀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后輩,還是觀主,真是丟人現眼。”岳綺羅瞪了出塵子一眼,恨鐵不成鋼地說。
“這也不能怪我,這一代一代傳下來傳下來的法術和符咒越來越少,到了我這一代就更少了。”出塵子咕噥著。
太平和尚亂世道。
每逢亂世,道士便會下山,匡扶正義,守正辟邪,道士管不了人間的朝代更替,但也不會看著妖魔為禍人間。
清朝鼓吹康乾盛世,可是從來就沒有什么盛世的樣子,一切只不過是在啃著五千年文明的底蘊,說是盛世,不如說是守成,可惜康雍乾三代以后,清朝的君王連守成都做不到,終于讓幾千年文明被踐踏在外邦異敵腳下。
青云觀歷代的門人都會下山守正辟邪,與人斗,與妖斗,與魔斗,青云觀的一位位先賢倒在了這條路上,也致使著青云觀的傳承越來越積弱,直到出塵子這一代,基本上只能糊弄一下凡人。
一旦遇上了真正的有道行的人,只能夠跪地求饒,就像是現在出塵子面對岳綺羅這樣子。
要是換成青云觀以前修為有成的高人,已經直接用符咒招呼上去了。
“我對你沒什么興趣,你畫的這些符咒連給我塞牙縫都不夠,還真以為能夠對付得了我。”岳綺羅瞥了一眼出塵子桌案上的那些半成品不屑地道。
“我問你一件事情,問完我就走了。”岳綺羅嫌棄地道,看著這個不成器的后輩就厭煩。
“好好好。”出塵子連忙應和著。
“我師尊和小選娘親不在觀中,他們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