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婭從沉思中回神,抬眼望去,趙吏穿著黑色的風衣,踩著黑色的馬丁靴向她走了過來。
“你的傷好了嗎?”趙吏打量了兩眼婭問。
“差不多了。”婭回應著,又問道,“那個叫日月的箜篌怎么樣了?”
“還是和以前一樣,很安靜地待在第十層地獄,沒有什么異常。”趙吏攤了攤手道。
“沒有異常才是異常,她的主人消失兩年了,她不應該這么冷靜。”
“我知道,可是她不越獄我們總不能逼著她越獄吧,再說了,她的這件武器還在我們的手上呢。”趙吏抬手在身前的虛空一抹。
萬物生傘浮現在虛空之中,七色的光華游走在左右。
趙吏抓住傘柄,萬物生傘撐開在他的頭頂,他抬眼看了看,臉色有些無奈:“這玩意我研究了這么些日子都沒有研究出什么結果,不會是個認主的器物吧,可我也沒找到葉易的神念寄托在里面。”
“這件靈魂武器本來就很古怪,幸好你們靈魂擺渡人沒有靈魂,不過你研究的時候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以免被暗算了。”婭提醒著。
“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趙吏應著,又古怪地看了看婭,欲言又止。
婭看見趙吏這個古怪的表情,開口道:“有什么問題你就直接問吧。”
趙吏在婭的身邊繞了一圈,組織了一下語言問:“我們在觀察瓶中界的時候,你看到葉易的時候表情好像很驚訝,就像是多年未曾見面的老友突然見面了一樣。”
“不是老友,是敵人。”婭掃了一眼趙吏,冷冷地道。
一晚上,葉易就在天門前的一處高臺上打坐。
黑暗中,暮鼓響起,琥珀帶著昆侖的天女們行駛著她們千年如一日的職責,又一次將太陽從沉睡中喚醒。
神說,要有光。
葉易也從冥想之中想來,靜靜地看著揮動鼓槌的琥珀。
琥珀的身子伴隨著陣陣鼓聲靈動地舞動著,每一舉手,每一投足,都契合著天地,婉若游龍,翩若驚鴻。
將太陽喚醒之后,琥珀來到了葉易的身前,臉若冰霜。
“你在戲耍我嗎?我昨夜查遍昆侖的典籍,都沒有只言片語提到過什么是愛?”琥珀質問著。
“因為這種東西一般是不需要什么記載的。”葉易從高臺上跳下,站在琥珀的身前伸了一個懶腰道,愜意地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就到人間,到原人之中,你就會看到什么是愛。”
葉易遙指著海邊的通天柱。
琥珀古怪地打量了葉易兩眼,覺得葉易是故意在蠱惑自己。
“對了,你們天人的神都在昆侖嗎?”葉易好奇地問道。
“你問這個做什么?”
“我好奇嘛!”葉易雙手背在身后,站在天門的邊緣,向上是萬里晴空,向下是無際汪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