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綺羅。”吳選一朝岳綺羅敞開了懷抱。
岳綺羅飛快地跑上前,撲進了吳選一的懷中:“娘親,我好想你啊。”
“娘親也想你啊,我的小寶貝。”吳選一拍了拍岳綺羅的后輩,又看著岳綺羅的小臉蛋,眼眶有些濕潤。
這可是真是自己一把屎一把尿親手帶大的孩子,雖說不是自己親生的,但是濃濃的親情卻是做不了假。
“真好。”吳選一摸了摸岳綺羅的腦袋,看到她還和以前一樣,自己也就放心了。
“娘親,不久之前師尊來過這里。”岳綺羅說道。
“他讓你跟他走?”吳選一皺了皺眉頭道。
“嗯,是的。”岳綺羅抱著吳選一不撒手,點了點頭。
“那你怎么沒有跟你師尊一起走啊,你不一直非常崇拜你的師尊嘛。”吳選一刮了一下岳綺羅的瓊鼻問。
“因為娘親不在,我想要等娘親來找我,我就知道娘親一定會來的。”岳綺羅幸福地笑著。
“山支,看到沒,不愧是我帶大的孩子。”吳選一朝天空之中的火球望了一眼,得意地道。
“是,你了不起。”山支敷衍著。
“走吧,跟娘親一起。”吳選一拉著岳綺羅的手道。
“嗯。”岳綺羅欣然點了點頭,“不過娘親,還得多帶上一個人。”
“張顯宗?”吳選一看著岳綺羅猜測著。
“是的。”岳綺羅吐了吐舌頭可愛的道。
“可以。”
光之創造沖天而起,在無數道目光的驚嘆之中,消失于天際。
這件事情引發了很久的輿論關注,一時之間成了人們茶余飯后不可避免的談論,很多人都在傳聞,這是神降臨了。
只是隨著戰事的焦灼,這種縹緲無蹤的軼事也逐漸淡了下來。
時間漸漸過去,無心終于幫蘇桃聯系到了她的哥哥,準備送蘇桃離開宛如孤島一般的上海。
臨行之前,余慶里的鄉鄰們前來送行,蘇桃和無心戀戀不舍地離開這里。
趕到碼頭,無心以擔心走散為由讓蘇桃拿好船票,閘門一開,游客蜂擁而進,蘇桃急忙緊緊抱住無心,無心讓她拿好自己的行李,這樣即使走散也不害怕。
原來無心只弄到一張船票,根本沒有自己的。
蘇桃看著無心孤零零地留在碼頭,傷心欲絕。
看著蘇桃離開,無心很是傷感,白琉璃告訴無心,其實自己本來可以幫他弄到船票的,再不濟也可以讓蘇桃留在上海。
無心告訴白琉璃,自己不想看著蘇桃過得這樣潦倒,為了她的未來,自己也要狠下心來讓蘇桃離開上海到美國去發展,這樣至少可以得到自由。
無心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家的,他到蘇桃家中挖出那壇女兒紅,仿佛又回到了和蘇桃在一起的幸福時光。
然而這畢竟短暫,為了更長久地保留自己的回憶,無心把這壇酒鄭重地埋在地下,也許這樣就多了一份念想與希望。
在顧基的玩笑聲中,兩個人一個鬼再次踏上了旅途。
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
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
白樺樹刻著那兩個名字
他們發誓相愛用盡這一生
時過經年,蘇桃再次回到蘇家老宅,在當年埋酒的地方挖出了那壇女兒紅。
蘇桃回頭,無心仿佛正站在樹下望著她笑。
雪依然在下
那村莊依然安詳
年輕的人們消失在白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