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夢南的速度很快,危耿并沒有追上,轉而來到了深夜小店。
小店之中,一眾人聚集在燭光之下,手機,平板之類的電子設備電量早已經耗光了,不過昏暗之中,大家聽著崔龍珠和幽靈你方唱罷我登場地講著各種神仙志怪的故事,也頗有意思。
忽然一陣沉悶的腳步聲從屋外響起來,一聲聲就像是被敲響的腰鼓一樣。
眾人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屏氣凝神地緊盯著門口,怕是有僵尸上門。
來人走進店中,帶著一身酒氣,搖曳的燭火照著他的臉忽明忽暗。
“危耿。”邢活著看著許久不見的老朋友有些意外。
“我追著一個女僵尸追丟了,知道你在這附近,所以來看看老朋友。”危耿毫不顧忌旁人地道。
“不死人。”崔龍珠眼中放光,看著眼前行走的老古董。
何年,何月他們也一臉新奇地看著他。
“你說的女僵尸我可能知道,我們出去聊。”邢活著抬手示意著。
龐應天,邢活著,危耿,三個不死人聚首,站立在如利劍般聳立在城市的高樓之上,這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和他們的身份很是匹配。
“原來那只僵尸是你殺的。”龐應天道,原來他之前已經和危耿打過照面了。
今夜全城大停電,頂天生物下面被龐應天抓著實驗的很多僵尸跑了出來,包括他的兒子龐杰。龐應天一邊找著自己的兒子,擔心自己的兒子被不死人找到,一邊解決著那些逃跑的僵尸。
龐杰很是崇拜何年的,是他的書迷,何年帶著他去了自己很多采景的地方,不久之前被龐應天的副手穎兒帶了回去。
“我危耿除了殺僵尸,別的都不會。”危耿煞是霸氣地道。
“這幾年,你去過哪里?”邢活著倚在圍欄邊,好奇地問。
“居無定所,四海為家。”
“你什么時候變成了酒鬼?”龐應天見危耿拿著一瓶白酒就往嘴里面灌,和喝水一樣簡單。
危耿將自己的衣領往下扒拉些,露出脖間一道赫人的傷疤,足有十幾厘米長,像是一條巨型蜈蚣攀附其間。
“差點搬家啊!就差那么一點我就死了,八年,傷了整整八年,八年都沒好,天氣冷我會疼,下雨我也會疼,無時無刻,隨時隨地我都在疼,疼怎么辦?喝酒。”
不管是僵尸,還是不死人,他們都并非真正的不死不滅,就像是神明一樣,說是不朽不滅,可還是會被外力磨滅。
“沒有幾只僵尸有什么厲害的。”邢活著道。
“凌風。”危耿狂飲了一口酒,“我追了他整整八年,我覺得他沒死,他就在這座城市。”
當提到凌風的時候,龐應天的臉色一變,不過又很快地掩飾了過去。
“他之前是在這里出現過,不過我已經殺了他。”邢活著道。
上次凌風被葉易一個眼神掃飛了出去,受了重傷,之后邢活著再次找到了他,趁他病要他命。
“不可能。”危耿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