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說有什么延年益壽之術,能讓人多活個一兩百年,這他還差不多能相信。
“那就對了嘛。”葉易道,“相反之下,你這具身體我倒是覺得比長生之術更加誘人。”
聽到葉易這話,無心不由地一哆嗦,警惕地看著葉易:“你想干嘛?”
無心倒是不怕死,但是他怕疼,怕被折磨。
“不干嘛,只是隨口一說,你的這具身體來歷我知道,你想不想知道?”葉易故意激起無心的好奇心。
“什么來歷?”無心立刻問。
“等到柳家的事情結束我就會告訴你了。”葉易故意賣了個關子,留下一個誘餌給無心,省得無心半途帶著人開溜。
“你……”無心感覺自己被耍了。
“行了,天色不早了,休息吧。”葉易閉起雙眼道。
第二天早上,十七公子和柳金鵬巡視了一圈營地,隨后竟然帶著人進山打野味。
這都什么關頭了,他不坐鎮大本營,反而只想著逍遙快活,滿足口腹之欲,真是扶不起的阿斗。
葉易端坐在高坡之上,營地之中一切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不過他自然沒想去阻止十七公子,正好十七公子帶人離開,或許有些人就該顯形了。
果不其然,十七公子和柳金鵬走后不久,一道身影摸進了他們的帳篷,正是體弱的柳玄鵠。
葉易早看出這個柳玄鵠不是一個易于之輩,心臟得很。
柳玄鵠在營帳之中掃了一眼,隨后目光鎖定在一口朱漆的箱子上面。
他一步步走過去,腦海中不斷閃爍著玉甬的畫面。
不過越是靠近箱子,他的身體越是難受。
他強忍著不適來到箱子邊,打開外面的大箱子,里面是一個手臂長的錦盒,打開錦盒,里面四尊一模一樣的玉甬擺放的整整齊齊。
柳玄鵠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關上箱子,踉蹌著身影從帳篷中走出。
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傳來,柳玄鵠走了幾步,再難支撐,暈倒在營地的空地之上。
恍惚間,柳玄鵠的意識來到了一處山林,他站立在溪邊,望著四周,一種強烈的不安涌現在心底。
他下意識地俯著身看向水面,在水面中的倒影竟然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
白琉璃在帳篷里面打坐修養,忽然覺得有什么在窺探著自己,倏地睜開眼睛,結果看到無心一張大臉貼在自己面前,嚇了一跳。
“你神經病啊?”白琉璃沒好氣地罵道。
“我說呢,讓你為玄鵠吊命這么不情愿。”無心往后挪了兩步,端著雙手道。
“我早就說過,我必須時時刻刻用法力抑制體內的黑氣,稍有不慎就會被其反噬,我的法力這么寶貴,我才舍不得用。”
“要不要我來試試?”無心指了一下自己道。
“試什么?”
“怎么說呢,你這身上的黑氣吧,也是因我而來,是吧,我這個人呢,不想欠人人情,不然的話,我試試幫你驅逐這黑氣。”無心解釋道。
“就你,你歇歇吧。”白琉璃相當不屑地道。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你不試試怎么知道,我告訴你啊,我這身上的血可以驅除這世間的一切邪物。”說著無心咬破了自己手指頭,“來,你往外逼一逼,試試看。”
白琉璃雖然言語不屑,但是還是愿意嘗試一下,一股黑氣從他的口中被逼了出來。
無心手指往上一點,黑氣瞬間蒸騰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