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好像是一件法器?葉易心中疑惑著,不過只匆匆一瞥,不能太確定。
這鈴鐺的確是一件法器,是在長安的時候,無心他們和長明派的一個堂主斗法,柳玄鵠趁亂撿到的。
那時候,柳玄鵠就在暗中籌謀,想要靠這些奇詭方術續命。
“喂,白琉璃,我說人家看起來好像比你厲害啊,不如你去求求人家,說不定他還能幫你解決這體內黑氣的糾纏。”無心碰了碰白琉璃的胳膊,說道。
“道不同不相與謀。”白琉璃傲嬌地道。
安頓好了弟弟,柳青鸞便從帳篷里面出來了,畢竟那也是白琉璃的帳篷,她一直留在里面,著實有些不方便。
柳青鸞苦著一張小臉,坐在自己的帳篷面前,弟弟的情況越來越糟糕了,她很是擔心。
而且去了溟山之后,一切還都是未知數,她們姐弟長生術的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若不是因為弟弟身上承載了一分長明老祖的元神,恐怕柳家早已經家破人亡了。
柳青鸞心中升起了一股強烈的無力感,節度使,白琉璃,溟山,這些都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也不是靠一些小聰明可以解決的。
這也是柳青鸞之前執意與無心劃清關系的原因,她不希望無心攪合進這趟渾水之中,因為一旦進來了,就很難脫身了。
“怎么?還在擔心弟弟?”葉易走過來,問道。
“葉先生。”見到葉易,柳青鸞立刻起身。
這是一個很強大,也很神秘的人。
“坐下來吧,不用這么拘謹,我又不是節度使府的那幫壞人。”葉易神情和善地道,一抬手,隔空取來一袋糧草,坐在了上面。
柳青鸞提了提裙擺,也坐了下來。
“此去溟山,我會保你平安的,至于你弟弟,我盡量。”葉易道。
其實救下柳玄鵠對于葉易來說,也并不是不可以,雖然他的身體已經壞透了,不過可以換個身體,只是葉易不太想,因為柳玄鵠此人心術不正,他連這么疼愛他的姐姐都可以利用算計,還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當然葉易不能直說我不想救你弟弟,只能夠表現出這件事情有難度。
“你這么幫我,僅僅只是因為我和你的徒弟長得很相似嗎?”柳青鸞問道。
“是的,另外你是個好人,所以我愿意幫你。”葉易肯定著,“對了,你和無心是怎么認識的,不如和我說說,我倒是挺好奇的。”
“其實我和無心之間沒什么,只是在長安的時候因為遇到了一些怪事相識,他心腸好,知道我家中出事,特意跟我和玄鵠從長安回來,想要幫幫我們,結果現在還把他連累了。”柳青鸞三言兩語地帶過她之前和無心的事情,顯然不愿意多說。
她不說,葉易自然不會繼續追問下去。
十七公子和柳金鵬帶著人出發在去山中狩獵的路上,忽然一股黑氣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襲擊了走在最后面的一個士兵,瞬間吞噬了他的生機,讓他變得蒼老無比。
旁邊的士兵發現突然有人倒下,大喊了起來。
十七公子和柳金鵬立刻狼狽地帶著人跑回營地。
無心看了士兵的尸體,告知眾人他是被吸光了體內的生機而死,白琉璃故意說是這附近山中有一些奇怪的毒蟲,穩定著軍心。
“把手伸出來。”葉易走到站在邊緣的柳青鸞面前說。
柳青鸞伸出手,葉易并攏雙指,指尖泛起淡淡光芒,在柳青鸞的掌心畫了一道符咒。
“要是遇見什么情況,不要怕,用這道符咒對付它。”葉易囑托著柳青鸞。
他知道這里靠近溟山,肯定是那之前襲擊過白琉璃的黑氣再一次出現了。
“好。”柳青鸞點頭應著,又看向掌心,符咒的光芒漸漸黯淡了下去,蟄伏在掌心之中。
葉易走開之后,無心小跑著過來。
“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在我的手心畫了一張符,說是讓我遇到什么情況不用慌。”柳青鸞道,立刻把掌心展開,給無心看那道符咒。
她對于無心還是百分之一百的信任的。
無心看了看,確認著符咒并沒有問題,乃是玄門正統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