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想做壞事!”小青白了他一眼,“我也想你抱著我睡啊,忍忍好不好?花店開業,你的工作也穩定下來了,我就帶你回去見我媽。也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就熬不過去嗎?”
是的,對齊格來說,這就是熬。
一個很久沒有吃過飽飯的乞丐,突然有人請他吃了一頓大餐,乞丐可能并不一定是滿足,相反,更可能是恐懼。因為他不知道這種生活還能不能延續,因為他害怕再回到吃不飽飯的日子。齊格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對于突如其來的愛情,他有著一種深深的恐懼。明知道那人就在不遠處,可是卻看不見摸不著,只能獨自面對雪白的墻壁和窗外呼嘯的寒風,這簡直就是一種煎熬。
見齊格情緒有些低落,小青也有些手足無措。她不是不想這個男人一直在她身邊啊,但是母親心里的疙瘩并沒有完全解開啊,還需要做一些工作。這一點她沒敢告訴齊格。她只能不斷的給他希望。
忙碌了大半個月的花店終于開業了。
但是齊格卻很郁悶,甚至不能說郁悶,而是煩躁。他隔著一條街道,遠遠的看著買花的人進進出出,也只能看著小青忙里忙外,自己卻什么都做不了。因為小青的媽媽在場,齊格不能出現在店里,不能讓她媽媽看見。仿佛自己成了一個局外人,一個多余的人。
小青知道齊格站在對面,她也經常有意無意的走到店外,悄悄的對齊格擺擺手,或者笑笑。如是幾次,看到齊格還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于是背著店門,用手指了指出租屋的方向,暗示他自己回去休息。
然而齊格不為所動。小青有些生氣了,雙手叉腰,假裝發怒的樣子。齊格見狀,只得向她揮揮手,慢慢的轉過身,往住處走去。
他和陳最聯系好了,周日晚到,下周一正式上崗。也就是說,明天就要走了。百無聊奈的躺在床上,禁不住有些悲涼。
晚上,小青借口和幾個合伙人一起吃飯慶祝,讓母親先回去了,自己一個人匆匆的來到齊格這里。打開燈,發現齊格正躺床上,心里一陣歉疚,輕手輕腳的坐到床沿上,慢慢的將嘴唇湊攏齊格的嘴。
其實在小青開門的時候齊格已經醒了,只是假裝不知道。待小青親吻之時一把抱住她。小青嚇了一跳,很快便反應過來。
“夫君,對不起。”小青倒在齊格身上,歉意的說。
齊格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問道:”今天成績怎么樣?“
小青一下子來了精神:“咯咯……你猜我們今天的營業額多少?”
“快說說,多少?”齊格不想讓小青不高興,只能讓自己看起來也是非常高興的樣子,配合的問道。
“呵呵,今天一共賣了八千多。我大概算了一下,至少有兩千塊的收入。”小青極為興奮,坐起身看著齊格,“謝謝你啊格格,我也可以掙錢了。我不再是寄生蟲了。”
“誰敢說你是寄生蟲?看我不揍死他!”齊格坐起身,惡狠狠的說。
“雖然沒人這樣說過,但我感覺自己就是寄生蟲。不是找媽媽要錢,就是找你要錢。”
“看我不收拾你!”齊格裝著十分生氣的樣子,“我是你夫君,你找我要錢再正常不過,不然我這個夫君有什么意義?今后再這么說,我就真的要生氣了。”
“格格,聽我說,我知道你為我好,也知道你不想我太累。但是,我不想一直像一只寄生蟲一樣,我寧愿忙碌著。我知道我再怎么也比不上你,但是我還是想為我們的未來盡一份責任。”
“哎!你啊……”齊格嘆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