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遠微微一怔,隨后笑道:“怎么了?陳……南茜同學?”
“嗯……也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就是……”
她低頭看了一眼宋致遠面前的筆記本,那上面寫寫畫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內容,像什么“今時長劍見銹痕”,“他日長安風旗卷”之類的句子。
陳南茜眉眼一彎,笑道:“你在寫詩嗎?在寫……那首詞的下闋?”
宋致遠點了點頭:“這么說也沒錯吧……”
他確實在那首詞上花了些心思,但不是真的為了寫那首詞的下闋,他只是想借此能夠跟順暢地回憶起人家的原作是怎么寫的罷了。
當然,他要是真的寫出了夠格的詩詞,補上了那首詞的下闋,倒也確實算是一件好事。
不過,果然很難,不管怎么看,他都覺得自己寫的比人家的差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不過在這件事情上,他倒不怎么沮喪,反正他本來就對當一個詩人沒有多大的興趣,寫不好古詩詞,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怎么說呢?
在這個時代,大家的古詩詞都寫得很爛,又或者說,是唐宋以后,大家的古詩詞都寫得很爛,因此跟大家想比,他也就爛得不明顯了,不必要為此傷神。
因此,與自己寫出了一首好詩相比,他更希望能夠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確實可以記起前世的記憶,而且是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加快記憶的恢復速度的。
那樣的話,他的很多計劃才能進行得下去,不然的話,他就得繼續這種自己不喜歡的日子很長一段時間了。
陳南茜又低頭看了幾眼他的“草稿”,這才說道:“我可以看看嗎?宋同學?”
“額……可以。”
宋致遠有些尷尬,心想以自己的草稿的水平,該不會被看出來破綻吧?
他一個能寫出那么好的詩的人,結果草稿是這種水平?
但話已經說出了,想收回來卻不可能。
陳南茜結果他的筆記本,仔細地看了好幾遍之后,才把他的筆記本放下,贊嘆道:“你果然是個天才呢,宋同學。”
“嗯……啊?”
宋致遠一怔,你這又是怎么看出來的?
“你跟我們果然不一樣。”
陳南茜把筆記本還給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老實說,你的草稿,我有點看不太懂……果然還是我太幼稚了吧!”
宋致遠微微一怔,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筆記本,明白過來。
他之前在寫“草稿”的時候,腦子里想的是“快點把那首詞的下闋記起來”,并沒有真的把太多心事放在自己續寫上面,因此,里面有很多內容都是很混亂的,像什么“天北湖南辣椒”,“廣東西安柳樹”之類的狗屁不通的句子還有很多。
因此,在陳南茜看來,這就成了“天才”獨特的寫詩方式了。
只能說,腦補是最致命的。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宋致遠才得以松了一口氣。
陳南茜歪著腦袋想了一想,突然說道:“宋同學,你要不要,嗯……加入文學社?”
宋致遠一怔:“文學社?”
“對。”
陳南茜重重地點了點頭,之后才說道:“也就是學校的文學社團。我跟你說,文學社很好玩的,平日里的任務也很少,更多的時間,都是一群熱愛文學的人聚在一起玩。我想,你如果加進去的話,一定會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