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明這個人……怎么說呢?
很有趣?
他那時候會答出宋致遠的名字,雖然不知道他那時候具體是怎么想的,但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存了故意給宋致遠下絆子的想法。
那么,他又憑什么認為,關于這點,宋致遠就想不到呢?
可是很有趣的是,他過來解釋了一番,宋致遠又表示了理解之后,他似乎就真的相信了。
那么,該說他天真嗎?
而且他那時候的表現也很有意思,他在說出宋致遠的名字之后,還特意往人群里躲了一躲——就好像別人認不出他的聲音一樣。
而且他選擇這個時候來跟他解釋,同樣很有意思。
他之所以沒有選上一節課下課的時候過來,可能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是他還沒想好,自己究竟要不要過來解釋——可能也有一些,他對于宋致遠究竟值不值得過來解釋的思考。畢竟宋致遠看起來,并不是一個壞人,不解釋也無所謂。
而第二的原因則可能是,因為那時候慕名而來的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
總之,他是一個特別功利的、特別愛好面子的、特別天真的、又特別不喜歡宋致遠的人。
現實果然跟不一樣,如果是在里的話,他作為宋致遠的情敵,早就應該“眼中閃過陰狠的光芒”,然后對他一陣冷嘲熱諷了吧。
可是反觀李昊明呢,并沒有這種表現,甚至,他都沒有明顯地表現過對宋致遠的敵意。
他只是抓住一切機會來給宋致遠下絆子罷了,而且下完絆子之后,還要過來解釋!
這都什么人啊。
宋致遠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果然,現實中的反派大都沒有中那樣一往無前的氣勢,反而一個個都是老陰逼。
他下了樓,隱隱約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果然感覺別人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概率更高了。
他一路目不斜視,走向了飯堂。
……
這一整個上午,他都沒有再遇到徐若榮。
徐若容只從第一節課下課,來找過他以后,就再也沒有來找過他。
按照宋致遠的理解,這個就叫“欲擒故縱”,是渣女的慣用手段,即先對你很熱情,然后等你習慣的時候,又突然地消失,讓你心中產生患得患失的感覺,進而加深她在你心中的印象。
這種方法很經典,但對于宋致遠,完全沒用。
畢竟從小到大,他已經體驗過很多遍這種手段了。
下午上課,下課,他都沒有再看見徐若容,道上窗外的女生絡繹不絕,都想來看一看,傳說中的“校草”長什么樣。
是的,現在那些女生過來,說的都不是“就是那個男生嗎”了,而是“他就是校草嗎”?
當然,窗外的同學中,也夾雜著一些男生,他們過來看了他之后,大概是一臉不爽地回去,嘴里念叨著什么:“也不怎么樣嘛……”
當然,也有一些男生對他眼冒金光,但那種人,就沒有說的必要了。
而且不止是窗外的男生,就連班里的男生,對于自己的態度,也有了細微的改變,那就是更加冷漠了。
對此,宋致遠只能嘆氣,自己以后想要交到男性朋友,可就越來越難了。
好在許胡同依然是在的。
想到這里,他轉頭看了許胡同一眼,眼里的溫情讓許胡同都有些毛骨悚然,抱著胳膊問他:“你在看什么?你該不會……有那方面的興趣吧?”
對此,宋致遠當然只能笑笑:“當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