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風露出一抹苦笑,說道:“翼龍死了,而我也受了重傷。”
“啊,翼龍怎么會死,你怎么會受了重傷?”張承釋充滿震驚的說道。說實話,他可是知道翼龍的厲害,這可是一頭接近圣級的異獸。洪荒異種,很難殺死。根本想不明白,為何這么厲害一頭妖獸,就這么死了。
“當年那頭小翼龍身受重傷,我是割下自己的血,給它吃,它才能夠重新活下來,所以我們兩個早已簽訂了主仆契約,它死了,對我傷害極其嚴重。”景浩風苦澀的說道:“我現在受了重傷,所以我可以斷定,它真的不再了。”說到這里,他的臉上露出凄然之色。認識有感情的動物。那頭翼龍,陪伴了他很多年,現在陡然不在了,他不傷心才怪呢?
“我們那位七皇子,這么強嗎?連六階高級妖獸翼龍,都死在了他的手上。”張承釋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是我小看了他!”景浩風眼眸之中露出哀痛之色,說道:“方才,我應該帶領一眾將士,直接和葉天決一死戰。”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做,將軍。”張承釋皺著眉頭說道。現在難辦了。主將受了重傷,憑著他們的實力,要守關就困難了。
“我們先隱瞞翼龍死的消息,也要隱瞞我受傷的消息,我怕城里的那些人膽子小,直接給投降了。現在只有一條路了,那就是和葉天拼了。”景浩風思索了一陣,臉上露出一抹殺機,淡淡的說道。
“將軍,連翼龍都死在了葉天的手里,你如今有受傷了,我們絕非是他的對手,要不,我們……”張承釋試探性的說道。
“別說了。”景浩風知道他要說什么。立馬打斷了對方的話,面色變得冷峻下來,說道:“翼龍死了,我也受傷了,它和我主仆二十多年,我早已把它當成了兄弟,它死了,我景浩風一定要給它報仇。就算不死為了它,我乃是燕國山海關守將,當年燕帝把山海關交給我的時候,我就說過,人在城在,城亡人亡,我要與山海關共進退,承釋,你我出生入死十多年,我可以給你個機會,你帶著家人跑吧,我……”
“將軍,別說了,我張承釋豈是貪生怕死之輩,”張承釋揮了揮手,哈哈大笑道:“當年大漠王庭一戰,我們兩個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就說過不求同年同日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日同月死,今日一戰,不死就亡,要死一起死。”
“好兄弟,我沒看錯你。”景浩風臉上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眼眸哀色消失不見,拍了拍張承釋的肩膀,戰意磅礴的說道:“我景浩風原本是山中獵戶之子,機緣巧合之下,被燕帝看中,官拜大將軍,居廟堂之高。享受榮華富貴多年。今日,若是不行戰死沙場,就當是報陛下,昔年的知遇之恩了。”
“將軍。”張承釋滿是復雜的說道。
山海關外,天空上飄來了一片黑色的云彩,整片碧藍的天,立刻變得烏云密布。
黑云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報君黃金臺上意,提攜玉龍為君死。
葉天帶著一眾將領。策馬而來,他的身后,是黑壓壓的一片,他親自率領著三萬大軍而來。
山海關的大門早已大開。
燕國這邊,三萬大軍,早已集合完畢。
景浩風穿著一件猩紅猙獰的盔甲悠悠而來,冰冷的雨水打在了他的頭盔上,落在了他的臉頰上,手上持著一柄青色的偃月刀。他的身后,是無數的將士。
士氣如龍。血煞之氣,滾滾而來。
金戈鐵馬。
氣吞萬里如虎。
殘陽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