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這是軍令,難道你們要違背軍令嗎?”
“我們哪有違背軍令,我們只是給你諫言而已。既然你不接納我們的建議,那我們自然順從你的命令行事。而且我們向你保證,即使你不接受我們的諫言,我們也一定會奮力剿匪!”
這句老油條的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凈,其中暗藏的意思就是如果事態出現問題,比如讓敵軍之中的某個重要人物給跑了,他們作為按照命令行事的人可不背鍋,畢竟他們已經給了建議,只是你不聽而已,而如果有了戰功,那就是他們奮力剿匪的功勞,必須獲得獎賞。
魏羽瀟自然聽得出這句話的意思,但為了大局考慮,她還是忍了下來。
隨后,魏羽瀟的命令才開始傳達下去。
州府大軍開始擺出戰陣,然后保持陣型前進。
等到他們遠遠看到前方的高坡上出現一群敵軍時,所有人都有些懵了。
為什么那群敵軍不穿上衣?
哪怕沒盔甲,穿個衣服也行吧?
而且沒穿上衣就算了,為什么他們一看到我們出現,就把手中的長矛全都倒插在地面上,這是在搞什么?
面對這種未知狀況,他們走得更小心了。
連之前質疑魏羽瀟的那幾個將領也閉緊了嘴巴,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始終警惕著四周。
而湯驍站在高坡之巔,眺望著州府大軍靠近,便對身旁的許獲獲說:“二貨,上去領舞。”
此時,他讓士兵們擺出的陣型,正是按照王家的那套秘法所列,并且每一個光著膀子的士兵身上,都涂滿了一種詭異的銘紋,這些銘紋便是王家那套秘法的精髓。
當這些銘紋激活的時候,便會形成一個連貫的防御大陣,可越級抵擋高階攻擊。
只是要激活這些銘紋,必須要讓它們直接接觸天地靈氣,并要附帶銘紋的人處于熱血狀態,所以湯驍才會讓這些士兵們光著膀子,并讓他們一路趕過來,而且為了維持熱血狀態,又不破壞陣型站位,便讓他們站在原地跳舞。
之前,他讓許獲獲教老兵跳舞,便是這個用意。
只要防御大陣一成,敵軍難以攻破,而防御大陣之內便可以放箭雨對付敵軍,形成當方面的攻擊。
“哥,為什么一定要跳鋼管舞呀?”許獲獲臨陣之時,再次問出了這個他在昨天就問過的問題。
湯驍回答得理所當然:“這個才夠熱身呀。”
許獲獲頓時委屈了。
他知道這是湯驍在報復他上次嘲笑對方跳鋼管舞的事,但他似乎沒有反抗的余地。
“哥,我能不跳嗎?這個很丟臉耶。”他試著掙扎一下。
湯驍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厲聲道:“你不上去領舞,萬一隊形亂了咋辦?別磨嘰!”
此時,湯驍所穿的正是許獲獲送給他的釘子鞋,這一腳下去,踹得許獲獲的屁股滲出了血。
許獲獲更加憋屈了,一副想哭但又不敢哭的模樣。
湯驍立即給士兵們的統領使了個眼色,統領們意會,然后指揮著士兵們催促:“一二三四五,我們等得好辛苦。一二三四五六七,我們等得好著急。”
湯驍回頭瞪向許獲獲:“你聽到沒有?士兵們都在催促你了,你還不快過去?”
說完,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兇狠。
許獲獲只能咬著牙,委屈地走向隊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