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看到里面倒地不起的岳亮,立即蹲下去查看情況。
此時的岳亮已經臉色發紫,嘴角淌血,雙目失去了神采,已然死得不能再死了。
桂家四公子看了看尸體旁的血絲海棠,道:“他是中了血絲海棠的毒!已經毒發身亡了!快去找捕頭過來調查此事!”
圍觀的人被桂家四公子全都了一旁歇著。
如今宴會已經不得不暫停了。
等到捕頭過來,勘查了現場,又詢問了在場每一個人的情況后,便讓這些身份高貴的賓客們離去。
隨著賓客們走出別院,岳亮被毒殺的消息不脛而走。
而案件調查得很快,因為隨著岳飄的那個眼線離奇失蹤,捕頭們察覺到事情不簡單,便跑到那個眼線的家里調查,然后發現了一封藏著的信,信上寫著的便是岳秉的罪證。
當捕頭們根據這份證據去捉拿岳秉時,整個宋都都震驚了。
不過捕頭們最終并沒能帶走岳秉,因為岳家不可能讓他們這么做。
等到岳家家里關起了大門,躺在病榻上的岳家家主狠狠瞪著跪在下方的岳秉。
此時岳秉已然瑟瑟發抖。
“人是不是你殺的?”岳家家主冷冷地問,“捕頭說當時是你和岳亮一起喝的酒,而你卻在酒里下了毒。”
岳秉果斷狡辯:“侄子沒有!不是侄子干的!當時侄兒也是受害者之一,那酒里有毒,侄兒根本不知,要不是岳亮第一個先拿酒,而且還拿了那杯毒酒,恐怕現在被毒死的人就是侄兒了。如果家主因為侄兒當時與岳亮一起喝過酒而懷疑侄兒,那岳飄也同樣可疑,因為當時是我們三人一起喝的酒。”
岳家家主并沒有因為他的狡辯而動容,而是將一張紙甩在他的臉上,道:“那你看看,這上面寫的是什么?”
那張紙便是那個眼線最后寫下的遺書,岳家家主早已從捕頭那里把這份東西給拿了回來。
岳家家主一想到因此而讓岳家在整個宋都里丟了臉,就氣不打一處來,孱弱的身軀一陣猛咳,有管家上前輕輕拍打他的后背,并給他遞上手帕。
岳家家主拿著手帕捂住嘴,但咳嗽依舊不止,等咳過了勁,取出手帕一看,上面一抹血紅。
管家默默將手帕收走,最近家主咳血已是常事,他只能擔憂著家主的健康,但家主早已明令喝止不許聲張他咳血的事,因而他只好急在心里卻不便發言。
岳秉看完紙上的內容,神色更加惶恐。
他剛想再狡辯,卻聽岳家家主道:“不要企圖狡辯!捕頭那邊已經根據紙上內容,找到了不少證據,包括你在哪里買的毒藥,買了多少都查得一清二楚了,你還有什么話可說?”
岳秉聞言已是嚇得臉色慘白,忙磕頭道:“家主饒命!侄兒一時豬油蒙了心才鑄成大錯,還望家主能夠開恩,哪怕廢除侄兒一生修為,侄兒也無緣無故!”
岳家家主默默地看著他,目光中莫得感情,片刻后,他扭頭對管家說:“你對外公布,岳家岳秉因為修煉出錯,經脈寸斷,已經不治身亡。至于他,拖出去,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吧。”
“是。”管家領命。
岳秉一聽,頓時嚇哭了,忙喊:“家主饒命!家主饒命啊!”
但此時的他已經被幾個奴仆給拖了出去,聲音越來越小,而最終等到他的命運就是保留一具全尸。
當岳飄得到這個消息時,嘴角微微上揚。
自己的兩個競爭對手因為一個事件全都死了。
現在,他入內閣的事已是板上釘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