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孟山抬頭看向婁元化,不停搖頭辯解。
婁元化不予理會,先天真氣鼓蕩,一拳轟出。
孟山反應不及,瞬間被擊飛撞在門檻上,噴出一口鮮血。
“義父,我確實沒想害九弟……”
孟山忍著胸口火辣辣的疼痛,猛然跪下,頭伏在地上,嘶啞著聲音道。
“這一掌為老九討個公道……”
婁元化不聽解釋,看著兩人緩緩道:“孟山、錢安和勾結謝家,吃里扒外,謀害自家兄弟……”
聽到這里,孟山、錢安和兩人頓時如墜冰窖。
這么說,幾乎被判死刑。
然而,婁元化忽然沉默下來。
許久許久,婁元化才呼出一口氣道:“孟山、錢安和禁閉三個月,將手中勢力全部移交給立輝。若是再有下次,我親手廢了你們。”
對此,錢安和倒沒覺得什么,立刻道:“多謝義父。”
而孟山卻心若死灰,頃刻間變成光桿司令了,心情可想而知,卻不得不說道:“多謝義父。”
“滾吧!”婁元化揮揮手。
孟山和錢安和立刻退了出去。
等兩人走后,婁元化苦笑一聲:“老張,我是不是老了,心也跟著軟了。”
“虎毒不食子,況且也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錯誤,懲處輕些也無可厚非,幫主不必介懷。”
張伯蒼老臉龐呈現出思索的神色,半晌后說道。
“哎,也不知立輝能不能壓服幫中那群桀驁不馴之輩。”婁元化嘆了一口氣,流露出深深擔憂。
“難!”張伯吐出一個字,卻將態度表露無疑。
婁元化詫異看了張伯一眼,點點頭道:“是啊,難。只是我這九個義子,老三、老四、老五難堪大用;老二、老七又行此狂悖之舉;老八心思太雜,不合適;老六倒是可以,卻得罪了六扇門方明懷,絕不能統領飛云幫。老九桀驁不馴、梟雄之姿,遲早將我飛云幫帶入萬劫不復之地。
想了想,也就立輝合適。可惜立輝太過仁慈,俗話說慈不掌兵,還得多鍛煉鍛煉,老張你以后多教導教導。”
“是,幫主。”張伯躬身道。
……
唐府。
自議事廳回到府中,唐淵神色淡然,哪還有一絲陰沉之色。
不過都是演給人看的罷了。
那幫主之位誰愛要誰要,于他而言,根本毫無意義,還會對他形成掣肘。
老爺子讓他去輔佐祝立輝更是一句笑話。
答應是一回事,去不去又是另外一回事。
如今,他身負武道系統,先將自身強大起來才是正途,如此才能無懼一切。
想到今天議事廳的一幕幕,唐淵不禁感慨一聲:“老爺子當真是老了啊!雄獅老矣,再不復當年雄心壯志,失了開拓進取之心,只知守成。
殊不知逆水行舟,如此這般,短則幾年,這飛云幫偌大基業怕是會被蠶食的干干凈凈。”
不論讓他將三條街坊歸還謝家,還是讓祝立輝全面接管幫中事務,無不說明老爺子只想守住飛云幫一畝三分地。
祝立輝何人?看他一身儒衫便知道他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讀書人,雖然實力不俗,后天六層修為,似乎文武雙全,可他信奉以理服人、以德治幫。
飛云幫什么?那是江湖幫派,幫眾都是桀驁不馴、刀頭舔血之輩、雙手染滿鮮血的亡命之徒,他們渴望權利、銀子、女人……
這些怎么來?
不是靠德,而是靠爭、靠搶……
唯有不斷擴大地盤,才能滿足這些人貪婪的心,否則他們憑什么聽你號令?
難道靠德去感化?
當年老爺子以后天修為,憑借一雙鐵拳,在這綏陽郡闖下一片偌大基業,這才創立飛云幫。
還不是以拳頭、實力……震懾,以權力、銀子、女人……施恩,恩威并施,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