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懷滿意點點頭，嘆了一口氣道：“六扇門也不是鐵板一塊，每個人都在為自己考慮，相互傾軋極其嚴重。
你以后一定要注意，千萬不要隨便站隊，但也不可明哲保身，否則會更慘。
六扇門是朝廷職能衙門，自有它的規矩，不像江湖那樣自由散漫，你的一些江湖習性要適當丟掉。”
唐淵若有所思點點頭。
這番話不僅在告訴他在六扇門如何行事，也是在告誡他六扇門權力之爭極其嚴重。
之后，兩人又詳細交談了一番。
基本都是唐淵在問，方明懷回答他的疑問，時不時提點一句，倒是讓唐淵受益匪淺。
像方明懷這種官場老油子，自然懂得極多。
“大人準備何時啟程？”唐淵問道。
方明懷道：“等我與丁黎交接后，便會啟程離開綏陽郡，回京述職。老九你呢？”
“我準備明日出發。”唐淵想了想說道。
方明懷笑著道：“不用回去交代一下？此次一去，不知何日才能回來。”
唐淵搖了搖頭，說道：“該交代已經交代了，義父一走，我也沒什么留戀了。日后有機會再回來看看吧。”
“那也行。”
方明懷遺憾道：“你可以借道豫州，抵達關中之地后，只需一日功夫便能到寧州。”
頓了頓，又大笑一聲道：“哈哈，此次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你我如今也是同僚，期待你我能在京城相聚。”
“好，他日定前往京城，與大人暢飲一番。”
唐淵也是大笑一聲道。
“哎！等什么他日，我看不如今日就來暢飲一番。”
方明懷猛地一擺手，立刻吩咐下人準備酒菜。
是日，兩人在府衙喝的酩酊大醉。
次日。
唐淵收拾好行裝，和方明懷告辭后，悄然離開。
“大人，此子真值得如此禮遇栽培？”方明懷身旁一人不解道。
方明懷望著唐淵遠去的背影，笑著道：“我又沒損失什么，況且我這個人恩怨分明，先前我欠老九一個人情，自然要還。
原本我只以為老九能得到一個偏遠州郡，像定州綏陽郡一樣的副捕頭就不錯了，沒想到總部竟然給他一個關中一郡副捕頭職位。
這樣一來，他倒是欠我一個人情了。”
說著，方明懷搖頭失笑一聲。
以后唐淵能在六扇門有一番成就，他自然與有榮焉，還能得到不少好處，又沒什么損失，何樂而不為呢？
畢竟，唐淵是由他推薦上去的。
“等和丁黎交接完畢，我們也要離開綏陽郡了。”
方明懷回頭看了六扇門府衙一眼，不由感慨一聲。
以前一直想離開綏陽郡，此時竟還有一絲不舍。
……
路上，唐淵策馬疾馳。
這一路，路途遙遠，又是人困馬乏，沒有一個月時間，恐怕到不了關中。
唐淵將倚天劍取出來，用布帛包裹劍鞘，以此掩蓋劍鞘不凡之處。
以倚天劍無堅不摧的鋒利程度，出其不意之下，足以不知情之人吃個悶虧。
一路疾馳近一周時間，唐淵才堪堪離開定州境。
可見，定州疆域面積之大。
比起定州，豫州更大。
豫州兩極分化極其嚴重。
其中，有近一半疆域屬于關中，武道昌盛，商業繁榮。
而另一半則地處邊陲，極其貧瘠。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