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解釋了一句,其他也沒有多說。
楊立甫神色陰沉,看著唐淵說道:“唐捕頭剛才所言,如今可還算數?”
“為何不算?”
唐淵說道:“如今,你我攜手,定能讓楊堂主在至尊盟走得更遠,也不必局限于一堂之主之位,閣下以為呢?”
“嗯?”
楊立甫瞇著眼睛,聲音低沉道:“唐捕頭心思之詭譎,當真讓人難以捉摸。
莫非唐大人還準備幫楊某染指至尊盟高層之位嗎?”
唐淵一笑,話鋒一轉道:“如今還是先幫楊堂主除掉陸振聲,坐穩扶風堂堂主之位。”
“言之有理。”
楊立甫失笑一聲,點頭道。
旋即,楊立甫又問道:“唐大人準備怎么幫我除掉陸振聲?”
唐淵不答,又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慢慢推到楊立甫面前。
不等楊立甫詢問,唐淵說道:“此物名喚‘悲酥清風’,功效嘛?”
說到最后,唐淵意味深長看了楊立甫一眼,笑著道:“閣下應當比唐某清楚。”
“這是剛才在下所中之毒?”
楊立甫問道。
“不錯!”
唐淵說道:“此物能讓人四肢無力,任你內力如何渾厚,也無法逼出毒素,一旦中毒后只能任人宰割。”
“那唐捕頭的意思?”
楊立甫試探道。
唐淵說道:“楊堂主若有了悲酥清風,殺陸振聲豈不是易如反掌,還需在下幫忙嗎?
不過,這份悲酥清風劑量不多,楊堂主只有一次機會,一旦失敗那就麻煩了。”
楊立甫握住裝有悲酥清風的毒藥,神色變幻,不禁沉思起來。
接著,唐淵從李承武手中取來悲酥清風解藥,也推到楊立甫面前,并說道:“這是悲酥清風解藥。
楊堂主準備動手之時,將解藥塞于鼻腔,以免自身也會中毒。同樣,此解藥劑量也只夠一次,楊堂主謹慎用之。”
聞言,楊立甫一笑,無非怕自己握有毒藥,所以才只留一份劑量。
只是,此毒委實霸道異常。
他擁有此毒,殺陸振聲不說易如反掌,稍稍謀劃一番,確實不難。
看來,唐淵和他聯手,以免遭遇其他麻煩,才將毒藥贈予他,想讓他獨自殺陸振聲。
不論發生什么事,都與他唐淵無關。
不得不說,這一招高明。
一旦事情敗露,也是犧牲他楊立甫,與唐淵有何關系。
一念至此,楊立甫心頭微冷,竟有些懼怕此子。
此子心思詭譎,城府極深,根本讓人難以捉摸。
只是如今形勢沒人強,他不得不屈服,旋即心一狠將解藥一并握在手中,朝唐淵一拱手道:“多謝唐捕頭。”
“嗯。”
唐淵笑著點頭。
他知道楊立甫絕不會拒絕,所以并不意外。
楊立甫起身拱手道:“事情已了,楊某告辭,事成之后再請唐捕頭過府一敘。”
“祝愿楊堂主如愿以償。”
唐淵笑著拱手道。
楊立甫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楊立甫離開后,李承武忽然問道:“九爺,那金蠶蠱毒能制住楊立甫么,萬一被解了怎么辦?”
“解了便解了。”
唐淵說道:“對我們而言,好像并沒有損失。那悲酥清風也只有一份劑量,打開瓶塞就沒了,更不用擔心什么。”
李承武若有所思點點頭。
“呵呵,楊立甫想逃出我們手掌心,也沒有那么容易。”
唐淵意味深長一笑道。
那金蠶蠱毒也只是一道保險,以后未嘗不能給他再上一道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