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問題,年某如何不知?”年明誠哼了一聲說道:“唐大人走馬觀花似得走了一遭,對瀚州了解并不深刻,而我與朱大人在瀚州數十年光景,對瀚州了如指掌,自問瀚州武林一直風平浪靜,未曾出現任何問題,這是有目共睹的。今日唐大人之言,難道是質疑年某與朱大人嗎?”
年明誠的聲音鏗鏘有力,說到最后簡直是對唐淵的質問。
唐淵微微搖頭,沒有將年明誠的話放在心上,背著雙手說道:“敢問海鯊幫是怎么回事?
一路走來,據唐某所見所聞,海鯊幫在瀚州簡直無法無天,其幫里弟子在各郡燒殺搶掠,六扇門為何沒有處理?
我六扇門職責便是監察江湖,保護大乾子民不被江湖肆掠,此情此景實在讓唐某難以釋懷。”
聽到唐淵的話,年明誠臉色微微一變,在瀚州這么多年,他又豈會不知海鯊幫所作所為,又或者說是他放任所致。
只是,他卻管不得,又或者為何要去管。
每年海鯊幫給的孝敬可不少,比六扇門俸祿不知多出多少,他哪里會去得罪海鯊幫。
他與海鯊幫可是在一條戰線上面。
而且,他也得罪不起。
“恕年某直言,唐大人最好少管海鯊幫之事。”
年明誠隱隱警告道:“年某是為唐大人著想,須知海鯊幫在朝廷勢力極其龐大,比唐大人所想更加龐大,一旦捅了馬蜂窩,惹得朝臣群起攻之,蒼總捕不一定能護住你。”
對于這件事,年明誠沒有絲毫隱瞞說了出來。
畢竟,海鯊幫在朝中有人,不是什么秘密。
哪怕知道,也無人敢查。
也就蒼興朝在大乾地位舉足輕重,憑借實力便能無視太多人了,所以他敢查。
“怎么?”
唐淵挑了挑眉道:“難道此事是年大人默許的嗎?那唐某可就要洗耳恭聽了,看年大人怎么解釋?”
這番話多少有點咄咄逼人。
年明誠神色微變,臉色陡然陰沉下來,看向唐淵目光中帶有冷厲之色。
他不知道為什么唐淵出去一趟,回來后便與他正面對峙,絲毫沒有勢弱的態度,何況他僅僅是先天境,哪里來的底氣。
想到這里,年明誠心里不禁一沉,想到一種可能性,臉色唰的一下變了,不過立刻又恢復過來。
這絲變化沒有逃過唐淵的雙眼,對年明誠微微一笑說道:“唐某沒有其他意思,也不想針對海鯊幫,更知道海鯊幫牽扯食鹽官私合營,與鹽政、鹽司息息相關,可是他們未免太放肆了,越發不將朝廷放在眼里。
你我皆是大乾之臣,哪怕海鯊幫給的再多,若是以后蒼總捕怪罪下來,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如今唐某也算瀚州一員,自然不想看到這種局面,若一直不限制海鯊幫,任其幫內弟子任意妄為,我六扇門威信何存,朝廷威嚴何在?”
年明誠深深看了唐淵一眼,心思微微一動,對唐淵問道:“那唐大人準備怎么辦?海鯊幫之所以如此囂張,正如唐大人所言,海鯊幫作為天底下最大的鹽幫,與朝廷實行食鹽官私合營,與朝廷諸多大員關系甚篤,根本動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