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此刻他已經后悔了。
只是不甘心被他唐淵利用。
以他之見,唐淵絕不可能放過他們。
仇已經結下了。
怎會輕易化解。
殊不知,朱高卓對他早有不滿。
往常,六扇門是他說了算。
但現在,兩人同為階下囚。
朱高卓又怎會再聽他的。
那絲逆反心理也起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年兄,哪怕后悔,朱某也愿一試,與其將希望寄托在京城那些大人們身上,不如自己掌握主動。”
朱高卓意味難明回頭看了年明誠一眼,臉上再無以前的魯莽、沖動,反而透露著一絲精明。
“你……”
年明誠瞇著眼,寒聲道:“原來你一直在偽裝,可惜,最后還是成了階下囚,真是可笑。”
“不勞年大人操心。”
朱高卓丟下一句話,跟著唐淵離開地牢深處。
然后,兩人走進地牢里一間房。
“呵呵,這里是小的平時休息的地方,大人不嫌棄的話,就在此地吧。”獄頭一邊說著一變給唐淵沏茶。
環顧一周,唐淵笑著道:“沒想到,你這里條件不錯啊。”
“大人見笑了。”
獄頭笑了笑。
說實話,他在地牢,環境不怎么樣,但條件還真不錯。
什么事都有下面人去做。
而且在牢里,孝敬肯定是少不了的。
因此,他在地牢里還是很滋潤的。
當然,這種事自然不能宣之于口。
“好了,你先下去吧。”
唐淵沖著獄頭揮揮手,說道。
獄頭瞧了一眼朱高卓,朝兩人微微躬身,行了一禮,才轉身離開。
“朱大人,請坐。”
唐淵單手一引,說道。
朱高卓坐了下來,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唐大人想問什么,盡管問吧,朱某知無不言,只是希望唐大人能遵守承諾,放朱某一條生路。”
朱高卓把玩著手中杯子,低沉道:“朱某知道,此行去京城,就是一去不回,京城那些大人們個個勢力之極,我們沒了價值,哪里還能入他們的眼。”
“怎么?”
唐淵笑了笑,好奇道:“朱大人可是元神境強者,怎會沒了價值,這話要讓江湖人聽到,還不是羞愧至死。”
“嘿嘿,唐大人沒去過京城吧。”
朱高卓嘿嘿一笑,將手中杯子放了下來。
“不錯,唐某未曾去過京城。”
唐淵點點頭說道。
朱高卓哼了一聲道:“京城那些大人們對武官一向以壓制為主,尤其是六扇門中人,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打壓,若非我等尚有幾分自保手段,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問題。”
“怎會如此?”
唐淵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不解道:“若是朝廷沒有六扇門,如何管理江湖,那些文官難道不知道其中道理?”
“不,你錯了。”
朱高卓微微搖頭,說道:“他們希望鉗制武官的權利應該在他們手上,而不是一個脫離他們掌控的六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