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兩人說不定會答應。
接下來,孫濤二人都沒再提血菩提的事情。
三人聊起了江湖。
多是關于九絕宮。
這段時間,九絕宮聲名鵲起,在江湖傳開,各方勢力都將注意力放在這個突然崛起的神秘勢力。
對此,唐淵倒是不意外。
九絕宮的崛起是必然。
但肯定會牽動江湖各方勢力的心。
試想一下,突然多出一個江湖勢力,誰能不擔心。
尤其是寧州各方勢力。
要知道九絕宮最早活動就在寧州。
興許,九絕宮宮門就在寧州,等同于瓜分其他勢力的地盤。
至尊盟早就在暗中尋找九絕宮的宮門所在。
當然,他們都知道,至尊盟鐵定要失望了。
聊著聊著,許青松欲言又止,像是想說什么,又有點難以啟齒。
唐淵見狀,好奇問道:“許兄有何事,不妨直說,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許青松松了口氣,面露苦笑問道:“聽聞唐兄將瀚州四方樓都抓了?”
唐淵一怔。
恍然間,他想起許青松正是四方樓之人。
就聽許青松說道:“這次許某到瀚州,也是受四方樓之托,希望唐兄能釋放四方樓之人,畢竟此事影響太大,還在不斷傳播,一旦陛下到江南,一定會傳到他耳中,到時會有麻煩。”
聞言,唐淵眉頭皺了起來。
他沒想到許青松會勸他釋放四方樓之人,正準備托辭解釋。
“這些話,許某都說了。”
許青松如釋重負松了口氣,笑著說道:“希望唐兄不必介懷,這些話許某不得不說,但放不放人的權利在唐兄手里,不必顧及在下,受人之托也要忠人之事,而且對方也只是讓我帶句話,放不放人不管許某之事。”
唐淵笑著點頭。
他大概也理解了許青松的意思,就是他只負責帶個話。
但他也要跟許青松解釋一句,繼而說道:“不瞞許兄,瀚州四方樓之人的確是在下派人抓的,連主事之人白南翁都是唐某親手擊敗,但命令確實鹽司下的,也就是那位巡鹽御史。”
“白南翁此人深受八皇子器重,四方樓希望唐兄放人,目的也就是在白南翁身上。”
許青松解釋了一句,然后又驚詫道:“只是,四方樓怎會涉及私鹽生意?”
“許兄錯了。”
唐淵鄭重道:“可不僅僅是私鹽,而是稅銀,大筆稅銀流入四方樓,不知去向。”
這很可怕。
常年累月的稅銀,恐怕都能以億為單位了。
這筆錢到底干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稅銀?”
許青松眼瞳微微一縮,說道:“但在四方樓里,一直都是說與私鹽有關,沒提稅銀的事情。”
“誰敢提?”
唐淵嗤笑一聲,“這件事鬧大了,八皇子吃不了兜著走,除非陛下連過億的稅銀都不在乎,但唐某不太相信。
不過,八皇子一直鎮定自若,也不知到底為什么。”
“不然呢?”
孫濤攤了攤手,說道:“八皇子在安排行宮,馬虎不得,抽不出時間處理此事,但后面乾帝到江南,說不定會傳喚唐兄,希望唐兄能做好準備去揚州一趟。”
唐淵若有所思點點頭。
他不希望與乾帝見面,但真傳喚,他也不能抗旨。
暫時,他還沒什么能力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