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淵暗自思忖,看來皇帝還真是個高危職業。
隨時都要面臨刺殺。
當今陛下是鐵血皇帝,對于刺殺恐怕也沒有放在心上。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在行宮附近轉了轉。
冷士誠對唐淵說道:“守衛行宮時間在夜間,你的任務就是巡視行宮外圍,除了本官,你不受任何人管轄,出了什么事,由本官一力承擔,但要是你犯錯在先,那本官也不會輕饒你。”
“是,冷大人。”
唐淵微微頷首。
“每日傍晚,你過來當值,與其他各州總捕輪流當值。”
冷士誠說完后,朝唐淵擺了擺手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白天,還真沒有什么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行刺殺之舉。
唐淵和冷士誠道別后,直接離開。
冷士誠看了唐淵離開的背影,微微點頭。
此子實力的確不錯。
比起其他各州總捕,實力還要強上一線。
能給他分擔不少。
不缺人手,唯獨缺少高端戰力,保衛陛下安全。
冷士誠也沒歇著,又去巡視了一遍。
……
“唐大人,年大人想見你一面,不知方不方便?”
唐淵剛一回去,便見到柳柏等他許久了,走過來開門見山說道。
唐淵眉頭一挑,還真讓路天行猜中了。
也沒拒絕,唐淵直接問道:“不知在哪里相見?”
柳柏說道:“年大人已備好酒水,這就帶唐大人過去。”
兩人同乘一輛馬車。
片刻后,在一家酒樓前停下。
柳柏引著唐淵走進去。
進入包廂,便見到年如松正老神在在坐在里面,但眉宇間的愁緒一直不曾散去。
唐淵走進去,他好像都沒有注意到。
直到柳柏提醒,他才醒悟過來,立刻站起身對唐淵說道:“唐大人,請坐。”
“多謝年大人。”
唐淵笑了笑說道。
兩人落座,沒有開始談事,反而隨意聊著。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這時,年如松才說道:“想必唐大人應該猜到本官今日所為何事。”
唐淵也不隱瞞,點點頭道:“年大人是為了私鹽一事吧。”
“不錯,正是私鹽案。”
年如松滿臉愁容道:“不瞞唐大人,本官必須立刻見陛下,將私鹽一案面呈,但陛下一直避而不見,此次跟隨陛下的大臣,沒有本官相交的好友,所以也就不放心將私鹽一案的證據隨便交出去。”
“那年大人讓下官怎么做?”
唐淵問道。
年如松沉吟片刻說道:“不知唐大人可見過冷士誠冷大人?”
唐淵怔道:“今日才見,你是讓唐某幫忙引見?”
“不知唐大人可否讓冷大人為本官遞一句話。”
年如松說道:“只要讓本官見到陛下就行。”
聽到這里,唐淵微微搖頭,對此并不看好。
首先,冷士誠不一定愿意遞話,其次,很可能是皇帝暫時不愿見年如松。
想到這里,唐淵直言道:“不瞞年大人,下官以為陛下暫時還不想見你,否則為何一直避而不見呢。”
年如松陷入沉思之中。
他未嘗沒有這個想法。
但事已至此,他還能一直拖下去嗎。
拖得越久,后面問題越大。
見年如松沉默不語,唐淵想了想說道:“這樣吧,下官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冷大人,而冷大人會如何做,下官就管不了了。”
“多謝唐大人。”
年如松喜道:“瀚州私鹽一案,具體情況唐大人也不陌生,希望冷大人能答應此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