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巡邏車拐過一個街角后,儀表盤的邊緣處又亮起了兩個綠色小點,而且就在林波他們邊上。
“停車,這附近有我們的人。”林波把84s背上,一手拿著儀表盤,一手拿著三棱軍刺下了車。蔡碧漪和洪志遠走前面,剛子斷后。
“這邊。”縮小范圍后,林波發現綠色小點在一棟三層的居民自建房里。
沉重的鐵制大門的門鑰匙孔被錫蠟堵住,而且從里面被反鎖了,這明顯是故意為之。很顯然,這里有問題。
林波試著撞了一下,沒撞開。
“開槍打掉鎖芯吧。”洪志遠提議道。
蔡碧漪想起她在警校學過的知識,忍不住開口道:“你警匪片看多了吧,子彈不彈射到你身上就是萬幸了。”
余下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
蔡碧漪把金色的長發盤起,用一根樹枝作為簪子簡單粗暴地插在頭發上用來固定。“幫我一把。”
干凈利落的蔡碧漪把剛子的肩膀往下一按,“蹲著別動。”說著跳上剛子的肩膀,“起來。”
三個大男人就看著蔡碧漪像只貓兒一樣翻上二樓的陽臺,“就這么上去了?”
大門里傳來鎖頭打開的聲音,林波等人端起槍瞄準門后。
先露出來的是一根樹枝。
“我說,你怎么也不說話,萬一我們開槍打傷你怎么辦?”洪志遠放下槍,推門而進。
一記悶棍聲,剛子就要進去,“等等!不對。”林波攔住剛子。
小心駛得萬年船,尤其是在這種敵我不明的情況下,謹慎行事是保全自身的不二法門!
“洪志遠,你特娘的別玩了!”剛子大聲喊道,一腳踹開了虛合的門。
里面的人剛想開槍,黑洞洞的槍口頂住了他的腦袋,“別動。舉起手來。”
這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嚇得一哆嗦,把84s往地上隨便一扔,舉起手就開始哭,“我什么也沒做,長官饒了我吧!”
林波一腳把84s踢向剛子那邊,剛子眼疾手快的撿起來,“洪志遠呢?”
“在那。”角落里死狗一樣躺著的可不就是洪志遠嗎!
“你是誰,為什么襲擊我們?”林波沉聲問道。
“我沒有……”這個男人一雙鼠眼滴溜溜亂轉著,又在打什么壞主意。
“還不老實?!”剛子一槍托砸在男人頭上,砸破了點皮。
“我說!我說!別打了!”男人一把鼻涕一包眼淚胡亂擦著,“我叫胡允智,澄都市人,我看你們拿著槍不像是好人,所以……”
“別聽他瞎幾把亂扯,這龜兒子吃人!”蔡碧漪用槍當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下樓梯,“奶奶滴熊的,我剛翻進來的時候,就被這貨一棍給打傷了。二樓還關著三個人!”
“你!”胡允智瞪大了眼睛看著蔡碧漪,自己明明把這個金發妞給綁好了,她是怎么解開的?
“你說他吃人?”林波看著胡允智的眼神中已帶著殺意。病毒爆發才幾天啊,竟然有人吃人……
“銬起來。”林波一聲令下,一副冰冷的手銬銬在了胡允智的手腕上。
“長官!別銬我啊!這臭娘們在瞎說,我不認識她!”胡允智急得兩手使勁掙扎著。可手銬哪能這么容易被掙開!
“閉嘴。”林波對人渣毫不客氣。
“你們跟我來。”蔡碧漪帶著眾人走上二樓。
打開房門,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沖鼻而來。只見兩個穿著軍服的人躺在雙人床上,雙腿都已經被截斷了,截面處只是胡亂的抹著草灰用來止血,血早已將床板染透,干涸成一片暗紅色。
“旺哥!劍哥!”洪志遠看清了床板上的兩個人的臉,悲痛地抱著兩人大哭,“你們怎么在這里,你們怎么……”
“阿遠……別哭……”叫旺哥的軍人吃力地抬起手,拭去洪志遠的眼淚,“我們……這房子的主人……利用一個小女孩偽造被喪尸襲擊……把我們騙到這里……趁機偷襲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