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三皮哥。”杜立濤語氣中滿是感激。
蔡碧漪緊了緊手里的步槍,準備回米倉看看,可就在她走下碼頭的剎那,一個讓她沒有想到的意外發生了。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忽然一陣天旋地轉朝她襲了過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覺得身子一空,不受控制的朝邊上倒了過去。
在周圍人的驚呼聲中,她輕飄飄地感覺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像個喝醉的人沉沉下墜,然后暈了過去……
昏迷前,她感覺到林波眼疾手快將她扶住,一臉焦急地推著她,試圖將她喚醒。
可是蔡碧漪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對身體的控制力也越來越弱,對他的呼喚,自然也是無力回應。
“熱,好熱!”
一股燥熱的感覺從身體各處蔓延開來,整個人仿佛置身在滾燙的開水中。
周圍是一股股白色的灼熱蒸汽,蔡碧漪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但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頭白嫩的乳豬,就要被蒸熟了。
不知過去了多久,令人不安的灼燙感終于慢慢退去,但沒等她緩上幾分鐘,轉而一股寒冷又接踵而至。
這是一股深入骨髓的巨寒,一股一股,猶如冬日里流淌的山泉,與之前的燥熱形成一個天一個地的反差。
熱浪被驅離,而這股寒意則沿著渾身的血管,向身體的各處蔓延,叮咚作響,延綿不絕,并且正越發變得強大起來,結果就是,她凍壞了!
她咬緊牙關,死命抵御這股寒徹心扉的冷流。
但這股冷流似乎根本不可阻擋,蔡碧漪發現,在這巨浪般的冷流面前,她就如渺小的螞蟻,哪怕再掙扎,也逃不過被摧殘的命運。
她的身子開始顫栗,漸漸地,感到了絕望,好似自己一閉眼,就要被凍死……
就在她無力再去抵抗的時候,忽然一道透著亮光的人影在她的心中亮起,柔和溫暖的氣息照耀著她,讓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放松。
不知過去多久,蔡碧漪接觸到了那道人影,沸騰的寒流立刻受到鎮壓,而她卻感到懸空了般,失去了意識,驚醒了。
“這是一個夢?”
睜開眼睛,蔡碧漪發現自己躺在一張硬板床上。
白色的天花板,簡易的上下鋪,怎么看都像是工廠宿舍……
揉了揉還有些昏沉沉的腦袋,蔡碧漪撐起身子坐了起來。
林波剛好推門進來,“你醒了?”
“我當時怎么了?”蔡碧漪皺著眉頭問。
“你不知道?”林波驚訝地道,“你也真是的,發燒了怎么也不早告訴我們一聲呢,一定要等到燒暈過去了才讓我們知道!你知不知道,你這發高燒都燒到四十度了!”
聽著林波的抱怨,蔡碧漪一陣啞然,她默默地想,自己這一路上沒有休息好,提心吊膽的,又被風這么吹了不少時間,或許是有些低燒,但也不至于發燒到四十度吧……
“有這么嚴重?”她眉毛挑了一下問道。
“怎么不嚴重!那時候你的額頭滾燙滾燙的,身上一個勁的冒汗!而且都開始說胡話了,明明已經燒成這樣了,還一個勁的喊冷!”
“你都燒成這樣了,我當然不敢給你加被子,只好一邊盡力的給你降低體溫,一邊又怕你被汗水打濕了著涼,所以不斷給你擦身子……”
“你知不知道啊,你身材超好,還有手感……嗯嗯……還有那大白腿……”說著說著又跑題了,迎著蔡碧漪那仿佛要殺人的目光,林波突然將頭一縮,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那樣子,要多猥瑣就有多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