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響被踹的向后踉蹌了一下,急忙調整身體重心,瞬間重新站穩,他眼里閃過一絲自信,戰斗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難。他此時精神高度集中,心道:“這家伙腿是真特么的長啊!不過……力道差了點!”
柔骨兔后背挨了一刀,只覺得后背傳來火辣辣的撕痛感,眼里又驚又怒,下意識的想要逃跑。
李響的腳掌重重的踏在地上,在緊實的土地上踏出一個清晰的腳印,身體猶如一發出膛的炮彈,徑直沖向柔骨兔。
只見他弓著腰,左臂盾牌微微架起,開山刀執在腰間,隨時可劈、可刺、可挑。
柔骨兔雖然心里開始打退堂鼓,但是看著李響瘦小的身體,它的喉嚨不禁動了動,嘴角流出幾滴涎水。
最終,身體對血肉的渴望戰勝了它僅有的一點理智。
“咔嚓咔嚓!”粗壯的后肢猛的發力,它也不甘示弱的沖向李響。
才跑出幾步,李響眼里滿是狡黠,右腳掌狠狠踢向地面,一腳踢出好大一蓬泥土,泥土劈頭蓋臉的撞向柔骨兔。
柔骨兔身體僵了下,下意識的瞇了下眼睛。
“嘿!”一聲低吼從李響的喉嚨里發出,右臂驟然發力,一道寒光劃過,精準的劈在了柔骨兔的頸部。
‘噗——’
這一刀又準又狠,李響終于體會到切割皮肉的聲音,刀身只嵌入了頸部1公分不到,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柔骨兔皮毛的堅韌,以及刀刃切割起來的那種滯澀感。
“吱啊!”柔骨兔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它的身體突然扭出一個夸張的角度,脖頸硬生生從刀刃脫離了。
刺眼的紅色在柔骨兔的頸部蔓延,在潔白如雪的皮毛映襯下,這一抹殷紅顯得那樣醒目。
柔骨兔被這一刀砍沒了所有的勇氣,哪里還敢繼續停留,發了瘋一般逃竄出去。
見李響揚了把沙子,血虎小隊五人的眼睛也被迷了一下,下一秒便是一道道叫好聲傳來。
“嘶——不錯,非常不錯,隨機應變,這把沙子揚的好!”
“臥槽,這小子有點損吶,不過,我喜歡!”
“可以!”
“雖然有點戲劇化,但是贏了就是贏了,在荒野不看過程,只看結果!”
“……”
這一刀不光砍掉了柔骨兔的勇氣,同時也砍出了李響的信心。
一擊建功,哪里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
李響與柔骨兔修為相當,身體素質各有千秋,李響勝在全面,柔骨兔勝在近身騰挪,想要將李響擺脫哪里有那么容易。
幾個起落,李響靠近柔骨兔,這一刀并沒有砍向柔骨兔的脖子,而是它粗壯的后腿。
‘嘭——’
盡管柔骨兔有意躲閃,但依舊沒有完全避開開山刀,一刀重重的砍在了它的尾椎。
“吱……吱啊!”柔骨兔又發出一聲尖叫,它見不能擺脫,便絕了逃跑的心思,從它的鼻子里發出厚重的噴氣聲。
柔骨兔眸中泛著瘋狂的光芒,鼻息一聲比一聲重,這是要拼命的架勢。
柔骨兔向李響發起了近乎同歸于盡的攻勢,長滿利齒的嘴巴、尖利的前肢、粗壯的后腿,攻勢一波接一波,幾乎沒有斷絕。
對于這種攻勢,李響不但不怕,反倒樂了。
腳步沉穩,左手盾牌舞的密不透風,將這些攻勢一一擋住,在防御的間隙以開山刀進行反擊。
雖然他在不斷的后退,但是明眼人一眼便可以看出,柔骨兔只是在憑一口氣戰斗,這口氣泄了,勝負頃刻見分曉。
柔骨兔越打心里越慌,它能夠感受到,落在身上的每一次攻擊都不會對它造成太大的傷害,但是一種無形的力量每次都會抽取一縷微弱的生命力,它的生命在不斷的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