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酒宴齊備,自有方才外面的花魁侍女之一,進來給二人斟酒。
就這時候,柳翦也不忘揩油,伸手朝著花魁纖腰之下那浪肉上“啪”的一聲。
這花魁嚶嚶浪笑,說道:“哎喲,當著外人呢,爺還不收斂著點!”
柳翦輕浮的一挑眉,呵斥道:“放肆,什么叫外人?再胡言亂語,我把你送到青龍堂去當燒火的下人!”
這花魁頓時嚇得跪地,柳翦露出了笑容,說道:“我就喜歡看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花魁,花容失色的樣子。”
而后拍拍她的臉,慵懶的一甩手,示意她下去。
待這花魁走后,柳翦舉杯美滋滋的飲酒,笑呵呵言道:“賢侄吶,這賤婢無禮,口無遮攔,讓你見笑了。說說吧,是何方的美嬌娘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了?”
韋韜世早就想好怎么說了,開口道:“此女也是平康坊里的,小侄端得喜歡!只是后來出任軍職,便無暇與她相見了。”
柳翦搖搖頭說道:“這大興城里的姑娘,怕是有些遠啊!”
韋韜世趕緊說道:“如今小侄已經派人接到了嵐城。”
柳翦聽后,鼓掌擊節道:“賢侄好手段!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來,當飲此杯!”
韋韜世與其碰杯,而后一飲而盡,謙虛道:“與‘孔明在世’的翦叔相比,小侄不過是班門弄斧!”
這馬屁拍得妥帖,讓柳翦十分受用,爽朗大笑起來,并且即刻喚人拿來一把鶴羽扇,立馬就悠然自得,還扇上了。
而后炫耀道:“賢侄,你看看這扇子,正宗的鶴羽。山人這扮相,如何?像不像?”
韋韜世趕緊點頭:“像極,像極啊!您就是諸葛孔明在世!”
柳銓對兒子的評價是:鍛造與刀法兩空,無法繼承白鹿堂重任。
當然了,這不代表柳翦就很弱,荒舞刀該會也得會,鍛爐該開也要開。只是這兩方面,同比柳先成略微遜色一籌,要不然何以立堂?
最大的優點就是腦子好使,生的一顆玲瓏心。更有柳家山莊眾弟子尊稱其是柳家的“文膽智囊”,當然這多少有些恭維之意,誰讓人是領導呢?
今天韋韜世把柳翦往高了捧,他自然得意忘形。
柳翦接著說道:“我說呢,賢侄可不是臨時抱佛腳之人。怎么招,咱們明日就把這小娘子接到莊上?”
韋韜世暗道:娘的,捧了半天白費勁,還等明天?
旋即說道:“翦叔,我看今天就去。”
“哎喲?還挺心急?可我這‘秋蟲兒鬧聲喧’……”柳翦還唱上了。
要不說他腦子好,韋韜世唱一遍,他就記住旋律了。那意思是,今天趣織正在勁頭兒上,沒工夫陪韋韜世辦事。
韋韜世神秘一笑,說道:“翦叔,你這秋蟲,可不如小侄手里的玩意兒!”
柳翦一晃羽扇,閉目養神問道:“是啊?我可不信賢侄有什么好玩意兒。”
韋韜世伸手入懷中,意義一動,便取出來三足金蟾,攤在手里給柳翦看。
柳翦瞪大雙眼一看,頓時來了精神,收起一副慵懶的模樣,盯著韋韜世道:“喲?賢侄,你這家伙可神了嘿!還真是三條腿的蛤蟆?!”
韋韜世說道:“翦叔稍安勿躁,更神的還在后頭。把你的秋蟲兒拿來一只。”
柳翦三擊掌,自有侍女把蟋蟀拿來,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