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風龍馬車中的空間確實很大,車內布置也極致精致。
在這馬車的正中央放置了一盞香爐,熏香裊裊燃起散于車中,就這樣靜靜地,靜靜地,兩人處于尷尬之中。
馬車上的帷幔也從一開始的狂野不羈,慢慢變的安靜、沉靜、直至不動。
馬車內-----
身著繡有騰龍卷云的白袍的卿墨華用左手支撐著光滑精致的下顎,而他的右手則在靜靜地把玩著大拇指上的饒有年代的古玉扳指,但他的眼神卻并不老實,總是在時不時地瞟幾眼坐在角落的司辛夷,還總是在佯裝仔細審看扳指。
相反,司辛夷的動作就簡單多了,就僅僅是一言不發地坐在一角,然后緊緊地盯著她自己的腳尖。
反正司辛夷也不是那個應該主動的人,她自然也就無所謂了,雖然說她現在每次見到卿墨華時心里總是會涌出一種不知名的感覺。
過了很久很久......
卿墨華終于有些不耐煩了,開始停止玩弄扳指,然后輕輕地且慢慢地一點一點變得急促地敲起自己的右腿......
司辛夷也無聊到開始思考接下來的比賽,不顧對面獨自生悶氣的“鐵面閻羅”。
馬車內,卿墨華的暴躁值在持續上升著......
但是,馬車外的溫度卻降到了極點----
“護衛長,我怎么感覺我們這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好冷?”一個小護衛終于忍耐不住從馬車里傳來的陣陣冷氣了。
看清一切的護衛長只是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那個勇于發言的小護衛,示意他別說話,好好做事。
莫得辦法啊,上司生氣,下屬遭殃。
世界上有三件事等不了,其中一件便是……
“阿嚏!阿嚏!阿嚏!”馬車外的噴嚏聲終于打破了車內的尷尬氣氛,成為了司辛夷與卿墨華他們二人開始交談的契機。
沉默已久的司辛夷終于先對“鐵面閻王”卿墨華妥協了,她長呼一口氣,然后抬頭說“卿墨華,你到底要做什么?!”
在司辛夷看不見的角落,卿墨華表現出自己都察覺不到自己的嘴角微揚了一個弧度。
然后,他在面向司辛夷的時候又突然變的一本正經地開口:“嗯?你剛剛說了什么?馬車外的風太大了,本王沒有聽清楚!”聲音還被他自己給刻意的放大了些,生怕車內的某人聽不清楚。
外面圍在馬車周圍的一群護衛可是把他們主子的話聽得一清二楚,他們心中都難得一致地不約而同的吐槽:風太大?!主子,您的威懾力早就把風神都給震懾住了有莫有?現在方圓百里的草連動都不敢動好不好?!
司辛夷只好再次無語的問一下那個“幼稚園兒童”:“呵呵,我說,額,是民女說,請問尊敬的攝政王殿下,您到底要做什么?嗯?”
挑眉動作自然是少不了的。
與此同時,司辛夷也在保持著“恭敬膜拜”的姿態。
卿墨華很是享受司辛夷這種“卑躬屈膝”神態,他神顏大悅心情甚佳,也愿意與司辛夷正常說話了:“本王不想做什么,就是感覺在天凌國太無聊了,不知辛夷姑娘可否愿意做一次東道主,帶本王去領略一下你們國家的大好河山和風土人情。”
“哦?民女倒是不知道星瀾國的攝政王竟然也有閑情逸致來領略我們國家的風光?”司辛夷直愣愣的盯著卿墨華說,不愿意放棄他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她倒要看看卿墨華究在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