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的馬蹄聲在薔薇鎮東門外的道路上回蕩。
遠遠的看到這一幕,薔薇鎮東門的士兵呼喝著打起精神回到崗位,持槍肅立的模樣看起來挺像回事。
待馬蹄聲近了,守衛們瞪大眼睛,面帶羨慕的望著那兩匹沒有雜毛的雄俊戰馬。
再看到戰馬上著甲佩劍負弓的一男一女,哪里還會不知道這兩人皆是騎士身份。
就在士兵們躊躇是否要攔下這兩位來頭不小的騎士時,靠近東門的兩騎放緩了速度,讓一眾士兵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如果來人真的硬闖,領主看在騎士的身份上,他們受傷最多只有點草藥和幾片肉的補償,得不償失。
“真沒想到,這么些年過去,薔薇鎮的東門還是這番模樣。”
士兵眼中身著修身戰甲的女騎士,頭盔下傳來一道讓士兵又松了一口氣的話,如果是來過薔薇鎮的騎士那就好辦了。
“怎么,睹物思人么?”
另一名同樣帶著頭盔的騎士開口道,他的聲音一經響起就讓前方的士兵肅容。
僅憑聲音他們都能感受到這是一位長期身處高位的存在。
“不,只是有些感慨,和聯合營地相比,這里的發展速度太慢了。
慢到十幾年可能都沒有多大變化。
以前還不覺得,現在看來,有你領導的聯合營地,壯大到現在的程度并不是偶然。”
女騎士蘭雅無不感慨的道。
另一人自然是孟慶,兩人走出叢林后一直向西,沿著叢林邊緣,很容易就來到了蘭雅曾經生活許久,與孟慶也有不解之緣的野薔薇領。
“哈哈,你這話我愛聽,會說話就多說點。”
走出叢林后的孟慶,和在聯合營地里判若兩人。
用蘭雅的理解就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對所有東西都感到好奇,也有一顆開朗活潑的心,再無曾經一直保持的威嚴氣勢。
其實這才是孟慶比較真實的一面,曾經在地球上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樂觀主義者,三十多歲沒有成家,一直向往自由。
他也真的這么做了。
攢夠了錢,在沒有父母需要贍養的顧慮下離開故土踏上自由之旅,足跡涉及名川大河,體驗不同地方的美食,邂逅不同的人,這讓他的人生經歷變得無比充實。
如果不是一次意外讓他魂穿異世界,怕不是這個時候的孟慶還在地球上各地游歷。
穿越前他的腳步已經不限于出生的國度,十幾年間幾乎走了大半個地球,從世界最高峰到南極再到海底,最終留步的地方是廣袤無垠的熱帶雨林。
也是在那里他有了奇遇,就來到了異世界的叢林里。
一句話總結,孟慶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他并不會像普通人那樣有諸多顧慮,行事只看本心,也就是千金難買我樂意。
以陣營定義的話,他是堅定的絕對中立陣營,只不過以哥布林之身在這個世界上,他的陣營相對人類已經算是邪惡的。
兩人對話幾句,薔薇鎮東門的守衛一直沒敢出言打擾。
一直到孟慶笑聲落下后才上前行禮示意:“兩位大人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來薔薇鎮準備逗留幾天?”
“兩天吧,從東方來,到北方去,無事就請放行吧。”
孟慶的話語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守衛也老實的讓開位置讓戰馬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