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郭奉的調侃,李舒只能夠無奈搖頭。郭奉的思維清奇,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看似不著調,卻每每都能取得奇效。說起智謀,李舒自嘆和郭奉差的太遠。
“我倒是想,但眼下這樣的局勢你覺得可能嗎?”
“所以說,現在中原那邊爛攤子根本就不是你能夠參與的。作為大周皇族,李姓后裔,這個火坑你永遠跳不出去。
不過據我估計,中原現在亂想雖顯,但并非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至少還需要個幾年時間吧。
這幾年時間,對你來講才是重中之重,安心蟄伏積蓄實力才是你要做的事情。更何況對于睦州來講,最大的敵人不在中原,而是在北邊。北邊的游牧民族解決不了,你不可能有精力估計到中原的。”
李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對郭奉的話也是深信不疑。
“不錯,北邊才是最大的威脅,但僅憑睦州一州之力,根本難以抗衡,必須還要拉上涼、并、中三州才行。可是……”
說道這里李舒的語氣停了下來,深深的皺了起來。
一場大旱基本上掏空了四州的底子,更何況其他三州的州牧和他并無絲毫瓜葛,怎么才能夠拉其他三州上船才是他所糾結的事情。
不過李舒糾結,但并不代表郭奉同樣糾結,只見他自信一笑,李舒頓然恍然。
“好你個郭奉,原來早有打算,藏得還挺深啊!”
李舒指著郭奉笑罵道。
而郭奉則是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說道:“中州自古便是關中之地,向來以富庶為名,這場大旱看似給關中帶來了巨大損失,但實則不然。
大旱雖然毀掉了關中今年的莊稼,百姓逃難,但是這場大雨之后,關中百姓就會回來,因為現在已經不缺水了。而能夠保證難民熬過今年的保障,就是關中屹立在各地的共計二十二出巨型糧倉。
就憑這場已經連綿了一周的大雨,關中絕對是最先恢復過來的地方。”
李舒聞言不斷的點頭,郭奉說的一點沒錯,確實是這個道理。關中之地自古富庶,發生的旱災也不在少數,但是很少有過餓死百姓的事情發生。
“然后我們再看涼、并二州,相比我們睦州,涼、并二州更加的深入草原,我們只需要防御北方,而他們卻是要防御北方,西北,東北,三個方向。
不過由于這兩州更加的接近草原,所需兵力也更多。而涼州州牧馬伏波,更是牧北侯之后,馬家世代忠良,坐鎮涼州,緊守涼州北方門戶。況且在儲位之爭的時候,馬伏波雖然并未表明過支持誰,但對于當今圣上的所作所為早已不滿。
你又是先帝幼子,只需派人拉攏即可,當然也只是限于對付北方的游牧民族。”
李舒聽得津津有味,郭奉早已將一切都已經想好,這讓他不得不感嘆,自己這位發小在智謀上果然超乎常人。
“至于并州州牧梅原,此人貪財好色,只需許以重利,拉攏即可。這人做事沒什么底線,有奶便是娘,就連北方的生意也敢做,這也是這些年以來并州能夠安穩的原因。
此人可以利用,但不能信任,等到你大權在握,中原戰亂一起,就是他葬身之時。”
對于梅原這個人,李舒也是多有耳聞,內心非常不齒對方的所作所為。不過不得不說,此人為人到是圓滑,在并州之地到是活的滋潤。
“那中州呢?該怎么辦!”
“此時好辦,中州州牧劉云軌,正好有一個女兒年方二八,你今年十五,娶了不就行了,俗話說得好,女大三抱金磚嘛!”
李舒頓時氣急,沒好氣的指著郭奉。
“好啊,郭奉,你這是謀劃已久啊,看你胸有成竹的樣子,真想給你一腳。”
“哈哈,彼此彼此,誰叫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