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去二樓有供輪椅上下的斜梯。
第二天,蘇菀是被手給痛醒的。
一睜開眼,就看到昨晚簡單包扎的傷口,居然還在出血,雖然不多,卻已經滲透了紗布。
一時間有些錯愕的坐了起來。
“怎么會這樣?”
急忙解開包扎的紗布,就看到昨晚的劃痕,已經變得有些潰爛,傷口難看的像條蜈蚣盤沿在她光潔的手背上。
難不成是這個世界上的病菌太強大?
還是說這具身體體質的特殊性,按常理來說經過一夜時間的愈合,傷口應該不會再出血了才是。
“嗒嗒嗒……菀菀起床了嗎?”
門外傳來周嬸每日固定時間的起床號,蘇菀急忙回了句:“謝謝周嬸,起了。”
“恩,我做了你最愛吃的水晶蝦餃,還有紅棗山藥粥,你洗漱好,記得下來先吃飯。”
“恩,好的周嬸!”
周嬸前腳剛離開,后腳蘇菀就穿著睡衣踩著拖鞋打開了門。
目標是對面顧晉南的房間。
許是習慣了蘇菀時不時會破門而入,所以顧晉南的房間門在蘇菀搬進來后,從來沒有落過鎖。
蘇菀進來的時候,他正坐在窗邊看書,聽到動靜才轉身抬起了頭。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跟被鬼攆一樣。”
“怎么能不急啊,你看看我的手,跟和鬼攆有什么區別。”
她的這雙手未來可是要拿針灸,救死扶傷的,萬一以后就這樣了,可怎么辦啊。
顧晉南的視線落在了蘇菀伸出來的手背上,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格外的嚴肅。
“怎么會變成這樣?”
“我要是知道的話,就不會成這樣啦,現在該怎么辦啊。”
“怎么?現在知道急了,昨晚是誰說的小傷沒事的。”
顧晉南刀子嘴豆腐心,伸出手托著蘇菀的手,仔細的打量了一會兒。
卻是是丑的緊,這么好看的一雙手怎么能被殘缺破壞了呢。
顧晉南心思一動,突然低下了頭。
蘇菀只看見一顆黑色的頭顱,遮住了她受傷的手背。
再然后蘇菀就感覺她的手背被人用舌頭舔了一下,濕濡的觸感,險些讓蘇菀沒有失聲尖叫。
她身子抖了抖,很顯然是惡心的:“你,你在干什么?”
顧晉南沒有回答,這樣的動作一直持續了有一分鐘。
顧晉南才放開了蘇菀的手,轉動著輪椅朝內側的洗手間走去。
他要去刷牙……
“哎,你……”心里的不解還沒有問出來,視線就突然看到了自己剛剛還受傷的手背。
此時卻一片光潔,要不是另外一只手上的紗布還在,蘇菀都要以為這是她做的一個噩夢。
“怎,怎么會這樣?”
突然,蘇菀大腦里閃過一種不可思議的念頭,她轉身追著顧晉南來到了洗手間。
就看到坐在輪椅上的顧晉南正拿著牙刷,在刷牙。
“你……我……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