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朋友并不多,好些個大學時期的好友,留學的留學,去外省的去外省。
留在京城的也就一個容安安。
只不過容安安在醫院上班,工作強度大,不適合跟她出來鬼混。
一番思考下來,宋初一干脆把手機關機,轉身開車去了附近的一家酒吧。
宋初一的酒量很好,都是大學時候跟著程慕和一起練出來的。
想起程慕和這個名字,宋初一就感覺心如刀絞般的疼痛。
她有意要醉一回,點的都是烈酒。
調酒師給她調的這一款酒,喝起來并不覺得辛辣,反而帶著一絲酸甜,只不過后勁頗大,很少有女人會一連喝下幾杯。
這酒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情人的眼淚。
調酒師看了一眼宋初一的模樣,想來也是為情所傷。
“小姐這酒后勁大,還是不要喝太多的好。”
“沒關系,別管我,我已經好久沒有喝醉過了,來,在給我來一杯,不,五,五杯。”
嘴里說的是五,可是手指比劃的卻是二。
調酒師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給她調了一杯果酒,有酒味卻酒精度數極低。
人聲鼎沸的酒吧里,她一個人趴在吧臺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晃動著手里的酒杯。
里面果綠色的夜里在透明的玻璃杯中蕩漾,在玻璃內壁上留下液體的痕跡。
有人過來搭訕:“小姐,一個人啊。”
男子是酒吧的常客,經常做勾引女人來滿足自己欲念的事情。
只是他的手才搭在宋初一的肩膀上,就被她一個擒拿手抓住。
再然后就聽到咔噠一聲,男子的手腕直接給擰脫臼了。
“啊……賤人,居然敢傷我。”
男子嗷嗷的掙脫宋初一的桎梏,拿起吧臺上的一個空酒瓶,就要朝宋初一砸去。
宋初一慵懶的掀了掀眼皮,身子靈活一閃就躲了過去,伸出細長的大白腿朝著男子的襠部踢去。
也許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關系,力道沒有控制好,下腳有些重了。
男子臉色瞬間慘白,倒在地上身子蜷縮著,雙手緊緊的捂著小腹處,嗷嗷亂叫。
酒吧里的人,很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女人的武力值這么強,一個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打了一架,宋初一心里痛快了許多。
付過錢,踉蹌著身子走出了酒吧。
深秋的夜晚,空氣中吹著的風便顯得有些冷。宋初一下意識的摟著胳膊搓了搓。身子跟著打了一個寒顫,她顯得有些茫然,也許是酒勁上來了。她瞇著眼,打量著周圍,似乎在尋找她的車。
放在包包里的手機乍然響起,宋初一摸索著從包包里拿出手機,看都沒看一眼,其實就算看了,也未必能清是誰。
“喂,安安你來接我好不好,我好像喝醉了,哈哈安安你說好笑不好笑,我有多久沒喝醉了,可是我現在真的醉了……”
“宋初一,你在哪?”
電話里傳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男音,嗓音低沉中帶著磁性,如果宋初一沒喝醉的話,一定第一時間就聽出來說話的人是誰,可惜她這次真的喝醉了。
“我啊,在,在榮華路的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