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們哪敢往心里去啊,只要那孩子肯認我們就足夠了。白大哥請受我一拜。”
說著,蕭敬起身直接跪在了地上,俗話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只跪蒼天和雙親。
現在蕭敬居然肯下跪,確實深深的震撼到了白凱南。
“哎呦,快起來,你這是做什么啊,你們雖然是染染的親生父母。可這么多年我們白家早就把她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一樣,甚至啊我對她比對我家那兩個兒子還要親呢。”
“白大哥,你就讓他跪著吧,這樣我們心里也能夠好受些。你們都是好人,要不是十六年前老夫人的善心,現在我們哪里還能夠看到我們那可憐的孩子啊。”
秦嘉柔見白凱南要去拉蕭敬,聲音剛烈的說了句。
“這怎么能行,快,快起來……”
在白凱南的幾番攙扶下,蕭敬這才站了起來。
“今天天色也不早了,今晚就在我們家住上一晚,至于染染那邊,我和母親會好好開導她的。”
白凱南走后,蕭敬摟著半躺在床上的秦嘉柔,心情沉重,內心里都是對云染的愧疚之情。
“鈴鈴鈴……”
突兀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充滿悲情的房間里響起。
蕭敬擰眉從西褲口袋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因為來電話而亮起來的手機屏幕。
上面赫然寫著女兒馨雅的名字,就連聯系人的頭像設置的都是蕭馨雅的照片。
看著照片中笑靨如花的少女,蕭敬和妻子的心情更加沉重了。
“馨雅打來的,要接嗎?”
半晌兒,蕭敬低頭看了一眼靠在懷里臉色蒼白的妻子,忐忑的問了句。
“接什么接,當初要不因為她,我們也不會跟染染骨肉分離。回去我就把她給送走,這些年她在蕭家過的什么日子,再看看我們的親生女兒過的又是什么日子。”
現在只要一想起,在大堂里云染對她說的那番話,她就心痛的無以復加。
又怎么會在去憐愛那個本就不是她女兒的外人。
“老婆你別動怒了,我不接就是了。”
白家后院一處開滿了海棠花的庭院中,白云染像個被遺棄的天使。
安安靜靜的坐在一塊石凳上,雙手抱著膝蓋,小腦袋瓜抵在膝蓋上。
一雙本該流光溢彩,靈動閃爍的雙眸里不滿了迷茫和困惑。
她看著面前一簇簇開的極好的海棠花,是那樣的鮮艷奪目。
“海棠花啊,海棠花,你們說我該原諒他們嗎?”
說實在的,她的內心直到現在還不能平靜,在得知親生父母來找她的時候。
說內心毫無波瀾也是不可能的,可更多的還是恨,和惱怒。
可為什么她在看到那位自稱是她媽媽的女人哭泣的時候,她會心痛呢?
“你這孩子,對著一院子的花說這些話,它們怎么會聽得懂。”
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后來的白老夫人,站在了云染的身后。